选择围攻舒心的神阶足足有四个，在天劫之下和神阶战斗，让龙绝回忆起当初绘梨衣突破失败差点身死的情景。
舒心这么做，应该有她的信心吧。
感受到舒心搅乱了整个世界元素流动的天劫，再联想到墓影对自己说过的成神无望，龙绝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
她这么做，变相是在和夜渊人开战了吧。
已经过了十个月，也是时候反击了。
想不到这场反击战，竟是由舒心亲自推动。
看样子她也等不及了啊，现在时间拖的越久，魔神空间中蚊道人出现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参赛者的希望也会越来越渺茫。
“你也该动手了吧。”
舒心已经隐隐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视线，毫无疑问，此时关注她的是夜渊的那位八阶圣人。
身为七位参赛者之一，舒心突破神阶自然要引起对方的关注，无论成功与否，夜渊都会在这场天劫中将她提前扼杀，甚至于那名圣人也转移了注意力，封锁了舒心所在的战场。
水牢里，流风川混浊的双眼闪过一丝清明，一闪而逝。
小丑本来折磨流风川玩的正起劲，见舒心选择突破，面具下的表情也变得颇为古怪起来。
她的手中忽然多出了一个红色的圆球，圆球在水牢中疯狂弹跳，将水牢里某个人的脑袋砸碎。
这个某人当然不是舒心在等待的剑仙流风川，而是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面孔，虽然面孔陌生，但是小丑对这个人颇为熟悉。
宝箱落地，死河开始了他的第二条命。
“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傻呵呵么？”
死河拾起自己掉落的宝箱，说出了自出场至今的第一句完整的话。
死河曾受到过流风川大真言术的诅咒，就算换了无数个身体无数条命都只能说“呵呵”两个字，如此一来流风川便可以轻松判断哪个人是死河，轻松解决了对方可能隐藏在人群内部逃跑的问题。
可随着死河突破神阶，这份诅咒也被他体内诞生的神性磨灭。
又是“啪”的一声，死河的脑袋被重新弹回来的红球砸落，显然小丑只给他说一句话的时间。
还没干什么就死了两回的死河一脸阴沉的看着小丑，精神力则是时刻感知着红球的移动轨迹。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来做什么？”
哪怕已经被夜渊人找疯了的流风川就在她这里，小丑的话语依旧底气十足。
红球越跳越快，快到超过了肉眼的捕捉，整个水牢里到处都是球影，死河则是在这些数影中挂掉一次又一次。
尽管知道死河在这段时间里多了近千万条的命，每秒一次的死亡频率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小丑还是看到这个人就长气。
“都是一丘之貉，你有什么理由指责我？”
伴随着不断的死亡，死河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早在他投靠夜渊人的时候他就知道小丑的真实身份，惊讶于那个流风川居然被她骗了这么多年。
死河这次过来，无非就是确认小丑有没有帮助流风川脱逃，顺便折磨折磨他，让他尝尝自己受到过的痛苦。
他的周身涣散起灰色的能量流，那是死河所掌握的神性，特性是能够大幅度削弱上一条命所带的负面状态，如此一来，像毒、火等持续性的法则攻击会随着一条条命的死亡而消失。
然而激活了神性的死河在红球面前并没有什么卵用，依旧被砸的脑袋开花，顶多就是死的更慢一点而已。
虽然轻松解决了动用神性的死河，但小丑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收回了手中满是血肉的圆球，中止了进攻。
显然，小丑之前关押流风川的事并不是不为人知，只是上头的那位圣人没有揭穿，给她面子而已。
如今，对方看出这是释放流风川的大好时机，才派出另外一个人共同看守。
若是自己真的和死河动手，就坐实她背叛夜渊的事情。
“你动手吧。”
小丑向后退的远远的，将距离流风川最近的位置让给了对方。
死河此时刚从爆头的影响下回复，震惊于小丑的红球应该不是普通的神器，看向对方的视线讳莫如深。
说实话，死河也搞不懂这千面人和流风川的关系，说他们是爱人吧，似乎还有些距离；说他们是敌人吧，又有些不太像。
莫非她真的对流风川没有一丁点感情？
不过既然小丑都这么说了，那么死河就再不客气了，毕竟流风川融合了疯魔的命匣，不死特性能够让他被折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死。
一道剑光充斥了死河的视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