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培向来骂不过这个泼妇,他哆嗦着手指,“你,你这泼妇,你明知道咱家里粮食多,还不隔上一会儿回家看看,就任它们留在家里,咱家不遭贼谁家遭啊?
你特么是不知道家里有多少粮食吗,那是一星半点吗?那么多你都不惦记,你有心吗?
别说什么惜命,你特么倒是安全了,可粮食呢,没粮食你特么都要饿死了还惜个毛线命!”
卞海芳很少见他这般强势,气怒交加,直接把眼泪鼻涕一抹,起身就朝柯文培冲了过去,还专挑衣服没遮住的地方往上挠。
“让你跟老娘叫嚣,让你跟老娘叫嚣,你特么有本事别被开除啊,你要是还在人资局的话,天天下班回家咱家粮食能被偷吗?
还不是你没本事,让我们娘几个过得苦巴巴。自己更是被发配到什么劳务员队伍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个月也回不来几次,还有脸说老娘没脑子。
你倒是有,你有也没见你保住粮食保住工作啊。老娘当年就是瞎了眼了,才会找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柯文培躲闪不及,脸上胳膊上被抓了好几道血印子,有一道还差点伤到眼睛,离眼角也不过区区五毫米。
血珠哗哗往外冒着,两人仿佛没看见一般,打在一起。墙角的那双儿女仿佛见惯了一般,眼里没有半点情绪。
还是这边动静太大,把来往的行人给惊到了才上前拉架。
结果分开的两人各自不服,叫骂个不停,就是不接受和解。
好在他俩只是动口,没再动手,来往医护人员听了个大概,也就离开了。
对于这种家事,他们向来无可奈何。更何况,里面还涉及到了粮食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