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基停下话头,一脸无奈地摸摸鼻子
泰尔斯挑挑眉毛,看见这个刻薄男人攥着一只不知哪里来的飞镖,面对一个举着盾牌的灾祸之剑,却小心翼翼,迟迟不出手,直到对方恶狠狠冲来,他灵活地才往边上一闪。
举盾的雇佣兵与他擦肩而过,随即脖子一歪,如山峦崩倒!
“扑通!”
雇佣兵委顿在地,呼吸渐渐停止。
他盯着前方的刻薄男人,睁着难以置信的双眼。
泰尔斯吃了一惊,这才发现:死者的脖子上,不知何时扎上了一支飞镖。
投出飞镖的刻薄男人蹲了下来,快手快脚地扒走敌人的皮甲和武器,远远抛给其他还没有武器的同伴,连插在尸体上的飞镖都不放过:
“说起这个,闲人纳基,你为什么不来搭把手?”
纳基毫无自觉地耸耸肩,振振有辞:
“保卫才是我的职责……”
刻薄的男人恶狠狠地盯了一眼纳基,手上飞镖再发,为冲锋在前的布里解决掉一个身后的敌人。
看到对方转身加入战场,闲人纳基这才皱起眉头,抬手挡住嘴巴,用告状的口气对泰尔斯小声道:
“那是萨斯·奈,该死的次席后勤官……你看他shā • rén的样子,充满了后勤翼的抠门风范……”
“以前出外勤时,他每次都给我们找最差的旅馆,你懂么,就是那种啤酒喝起来像马尿,吟游者唱起来像猪叫,床铺睡着像砧板,姑娘摸着像大汉的破店……”
泰尔斯只能扬扬眉毛。
嘈杂的声响里,混战持续了不过十几秒。
雇佣兵们猝遇突袭,又失去了首领,但经验丰富的他们似乎很快调整过来,组织反击,向着泰尔斯的方向围来,顶在最前方的健壮布里立刻慢了下来,奈的脚步也受到了阻碍。
但这点时间已经足够其余的囚犯们拿到武器,武装自己。
一个浑身毛发旺盛,堪比“野人”的卫队囚犯远远接过奈抛来的斧子,反身一斧!
与敌人兵刃相交的刹那,“野人”手上的斧子登时一颤!
他的敌人露出狞笑。
这是他们特殊的终结之力,只要……
泰尔斯见状一惊,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小心,他们的终结之……”
然而不等泰尔斯开口,那个“野人”就凶悍地全身扑上,撞进敌人的怀里!
在敌人死不瞑目的眼神中,“野人”拼着受伤砍倒了他,又顺势起身,一个斧柄砸退另外一人。
他的奋不顾身和手段强硬,把泰尔斯担忧的话硬生生噎在嘴里。
“注意!”
这个“野人”嘶吼着提醒同伴:“他们的终结之力有问题——是那群终结塔的叛徒!”
“灾祸之剑!”
雇佣兵们齐齐一震,似乎对于自己的底细被叫破有些惊讶。
“别跟他们纠缠,直攻要害,一击放倒!”
在其他囚犯们此起彼伏的应和中,凶悍强硬的“野人”迎向下一个敌人。
“哦,这个浑身上下硬得不像话的家伙,卢顿·贝莱蒂,”泰尔斯的身边,好整似暇的纳基又开始喋喋不休:“著名的贝莱蒂家族的远支旁裔。”
“唉,他曾经是个好人,跟我们一起混吃等死……”
曾经是?
“直到老队长出人意料地提拔他,接替萨克埃尔,成为刑罚翼的长官。”
听见那个名字,泰尔斯内心一沉。
纳基远远看着眼神凶狠,如野兽般矗立敌前的贝莱蒂,似吟似唱地摇头道:
“总有那么一种人,说好一起渣成狗,他却悄悄熬出头……”
说话间,纳基突然脸色一变!
他一个撤步扑向泰尔斯,把王子狠狠推倒。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