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得通。”
必须……争取机会。
他再度扑上!
另一边,贝莱蒂沉默了一会儿,但依旧摇头:
“巴尼正在全力给我们争取机会,他选的路可能希望渺茫,但我不会拿王子的性命跟你冒险……”
塞米尔一步踏上,按住贝莱蒂的肩膀,咬牙道:
“明知是必死的命令,还固执向前,这是愚蠢!”
贝莱蒂双眼冒火,一把推开塞米尔!
“刑罚官贝莱蒂,”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泰尔斯发话了:
“也许值得一试——他说得对,我们逃不掉的。”
贝莱蒂脸色一变:
“殿下!”
但泰尔斯摇了摇头,握紧手上的长剑。
“以璨星的名义,我今天才把你们放出来。”
“比起看着你们一个个去送死,”泰尔斯看着远方,目光幽深:
“我宁愿冒险。”
他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齐齐一怔,就连急着反驳的贝莱蒂也话语一滞。
快绳吐了口气,耸耸肩:
“啊,这就是他。”
卫队的众人沉默了下来。
此时,小巴尼怒吼一声,整个人撞上萨克埃尔,两个人滚作一团!
“无论向哪里,我们必须走了,”
一直注意着战斗的塔尔丁抓紧手里的刀剑,感觉到了什么:
“现在是巴尼攻势最强的时候,萨克埃尔也许腾不出手来阻止我们。”
贝莱蒂瞪着眼睛,看了看塞米尔,又看了看泰尔斯,似乎在犹豫。
纳基小心翼翼地插话:
“我觉得,殿下说得很有道理。”
“而且……我讨厌爬楼梯,更讨厌被追着爬楼梯。”
贝莱蒂的眉头越蹙越紧。
泰尔斯没有再管犹疑中的卫队,而是转向战斗中的两人,脸色紧绷。
“如果我们要向下走,有没有可能救下巴尼和奈?”
贝莱蒂抿着嘴,神情不忍:
“殿下,但是……他们本来就准备牺牲在这里。”
泰尔斯握紧拳头。
塞米尔冷哼一声:
“萨克埃尔不是丢个飞盘就会乖乖跑远的猎犬。”
他看着越来越激烈的战斗,寒声道:
“必须有人牵制住他——在他把我们大卸八块之前。”
牵制住他……
泰尔斯注视着萨克埃尔,狠狠蹙眉。
“你们刚刚说,混沌千军的关键,在于超越常人的感知、观察和注意?”
贝莱蒂叹了口气:
“是的。但是殿下,请您务必三思……”
然而少年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向其他人,喃喃复述道:
“感知,观察……”
泰尔斯突然抬头,扫视着众人:
“难道萨克埃尔就举世无敌了吗?”
“就没有人能够打败他?打败刑罚骑士?”
卫队的囚犯们面面相觑。
不少人显然还在塞米尔和贝莱蒂,在命令与冒险的分歧中挣扎。
“有的。”
正在此时,纳基却幽幽发话:
“萨克埃尔的成名之战,还有后续。”
后续?
泰尔斯眯起眼睛。
纳基耸了耸肩:“依然是大巴尼说的……”
“当年轻的萨克埃尔击倒了四十个对手,让北地人都面如土色的时候,那个大叔来了。”
泰尔斯奇道:
“大叔……什么大叔?”
卫队的囚犯们彼此对视着。
纳基抬起头,看了一眼与小巴尼相持不下的萨克埃尔:
“那是萨克埃尔此生唯一的败绩,最在意的敌人,也是他深藏心底的耻辱——他此后数十年两度挑战对方,都未能取胜。”
泰尔斯顿时一凛。
唯一的败绩?
纳基看着远处面色沉稳的萨克埃尔,叹息道:
“不仅仅因为落败,更因为敌人的技艺、血统、身份——总之,那个大叔的所有一切,都让萨克埃尔无比在意,无地自容。”
最在意的敌人。
泰尔斯转着眼珠。
“最重要的是,他们交手之前,在所有人的面前……”
纳基的话还未说完,他像吟游者一样,带着淡淡的慨叹和可惜道:
“那个传奇的大叔,他对年少气盛的萨克埃尔说了这样一句话……”
一句话……
听着纳基的话,泰尔斯的瞳孔慢慢地缩紧。
几秒后,小巴尼吃力地顶住萨克埃尔的反击,倒退几步。
他刚刚成功地给萨克埃尔留下了一道剑伤,但却没能把岿然不动的对手逼离开原位。
可恶,这样下去,他们找不到突破口……
正在此时。
“卡斯兰·伦巴!”
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高亢尖利,飘荡在地牢里。
“记得他吗?”
思考中的小巴尼愣了一下。
听见那个名字,与他对峙着的萨克埃尔浑身一颤!
一张不曾褪色的面孔,满满浮现在他的眼前。
刑罚骑士瞥了一眼正在喘息的小巴尼,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看向站在一众卫队身前的泰尔斯。
贝莱蒂的表情极为紧绷,塞米尔全神贯注。
但这都比不上泰尔斯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