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诩抹了抹阿季的眼泪,正准备开口,只听。
“俺家矩子都快死啦!你们还有功夫搂搂抱抱?快瞧瞧啊。”
禽滑厘瞪着眼,望着二人。阿季赶忙推开王诩,行至墨翟身旁察看伤情。王诩则站在阿季身后,回瞪了禽滑厘一眼。眼神中充满冷冷的鄙夷。对方咧着嘴,憨笑了几声。
“妹子!俺兄弟还有救吗?”
阿季摸了摸墨翟后脑的肿块,满脸的迷惑。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我从未见过如此猛烈的蛇毒,颅外肿胀,恐怕...凶多吉少。”
被毒蛇咬了,脑袋竟然肿起大包。显然是这么个道理。不等禽滑厘解释,王诩走向阿季将竹篓中的半截蛇身取出。问道:
“你快看看,这蛇毒可否能解?”
阿季顺着王诩的手望去,瞧见那竹篓中的鸟蛋顿时神色复杂起来,旋即有些恍惚。然而当看完那蛇身后,阿季蹙眉,疑惑的看着身旁的二人。
“这蛇毒并不严重,只需两味药便可医治。可是翟先生何为会这般痛苦?按说中毒之人会有短暂的麻痹,过后便能苏醒。”
阿季乃习武之人会起疑亦是自然。无片瓦遮蔽的房中,不约而同的传出两个男子的干笑声。王诩与禽滑厘四目相对,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两人挤眉弄眼后,都松了口气。既然墨翟性命无忧,其他的都只是小事。他们相信兄弟间偶尔意外的互相伤害一下,其实是可以增进彼此间的友情。两人齐齐露出狡黠的笑容,看得阿季一头雾水。
“时辰不早了。大人先将翟先生送回家中休养,然后寻些蜂蜜拌水为他服下。妾身入山寻味药材,酉时便归。”
“酉时?天已经黑了,太危险了。还是我陪你去吧。”
阿季轻轻点了点头。王诩将禽滑厘拉到一旁,小声耳语。
“你仔细听着。把翟兄照顾好,安全的带回去。他若再有闪失,以后你可就没饭吃啦。”
禽滑厘肃然起敬。
“诩兄弟放心。矩子的命就是俺的命。”
说罢。他一个公主抱便将墨翟妖娆的揽在怀中。墨翟的一条臂膀无力的悬空垂落,模样甚是可怜。禽滑厘离开后,阿季从杂乱的药庐中,寻了两支竹筒与王诩立即出发。两人行出不远,王诩在路边拾起之前丢落的佩剑。阿季皱了皱眉,没有吱声。
这事情若是发生在以前,王诩少不了被批评教育一通。
阿季走在前面,王诩跟在少女的身后。他不时揪一楸对方袖摆的衣角。他知道今天这惊喜搞砸了,阿季受到了不少的惊吓。两人沉默着走了许久,像是闹别扭的小情侣,谁都不愿先开口打破这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