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剑?”剑十四伸着脖子十分好奇。
“当然是一柄好剑,不会让你失望的。”剑时越说道。
剑十四已经坐在石桌旁,自己倒了一碗水,一口干了。“对了,我在来的路上路过东江,捉了两只聚水运的金龟,对柒儿有好处就送了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两只水运龟有什么问题,那是它烧了高香,拜了菩萨,敢有问题明天就喝王八汤。”剑时越霸气道。
“那龙泉剑宗的人对顾长洲他们下杀手,我打发了那个剑修。”剑十四说道。
“柒儿,怎么样?”
“柒儿没事,大动干戈时睡着了。顾长洲做的很好,让他们一群年纪小的闭上眼睛。只是他受了很重的伤,是很多次新旧叠加的伤,还中了一剑。”
“为什么不直接宰了?”剑时越问道。
“顾长洲说留口气,他送柒儿读书,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很强的剑意。”剑十四转头看着剑时越。
“谁没两分机缘,穷人家的孩子就不能走狗屎运了?”剑时越转身进了屋子。
“叔,这话有道理。”剑十四点点头。
——
沧海天涯。
扁舟之上睡得正酣的长右,耳中忽然传来一道炸雷声响。
“长右你小子偷偷溜到沧海天涯悠闲,你小师弟都被人捅了一剑了,你作为师兄不去讨个道理。那龙泉剑宗,如今都敢骑在先生我头上拉屎了,我忍的了你师妹也忍不了,我要去同他说道说道的。”文脉祖庭圣祖庙内,一位儒衫老者趴在小窗前弄月,一边心念传音。
长右霍然立身,沧海之水震起无数千尺水柱。“先生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师妹了,这讨债的活计我向来是最擅长的。”
长右心底想起自己师妹那是毛骨悚然,宁肯剑挡三千敌,不敢招惹小师妹。
“gàn • nǐ • niáng!龙泉剑宗你奶奶地找麻烦就找麻烦,要命了就是你们玩不起。那顾长洲磕了头,不管我长右接受不接受,那都是名义上的小师弟,先不说我长右暂时不接受,就是不接受你们也不能这么干。善俊向来尊师重道,对先生的话那是言听计从,你们他么的是设局害老子啊!”长右气急败坏。
下一刻,浩然天下龙泉剑宗山门,玉枭峰顶空。
云幕破开一道大口子,剑气若天河倒悬,满山遍野,摧山裂石。
一位身穿天蓝祥云袍的长衫男子,乘一叶扁舟由沧海天涯径直落入玉枭峰上空。
一身剑意死死将龙泉剑宗修士压制,满空剑气掣凌云,掀起狂风吼吼。
“听闻龙泉剑宗有柄很强的剑,名为七星龙渊。剑若高山下望深渊,有巨龙盤卧之威,今日长右要问此剑。”长右的声音响彻四野。
龙泉剑宗修士无不骇然,境界低微者寸步难行。“这长右是什么人,竟然敢问剑老祖。”
一群龙泉剑宗长老与宗主南泽阳,此刻在宗门大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大殿内来回踱步的是长老辛子齐,十二境巅峰修士。
坐在正中椅子上的南泽阳皱着眉头,“你别晃了,头都被你晃晕了。”
“我不晃能怎么办?我还不是着急,你说怎么办?当初我就说不要去试探,不要去试探,你们非不听,如今索命的来了,他要问剑,试问你们谁去接这一剑。这都指着老祖宗鼻子问剑了……奇耻大辱。”辛子齐火急火燎的说道。
“不要吵了!我身为龙泉剑宗宗主自然要为宗门谋个好前途,如今既然出了事就由我去做个交代。”南泽阳突然大声说道。
“宗主,这长右剑术剑意天下第一人,你接不住这一剑。”一位长老说道。
南泽阳叹了口气,“他无非就是要为他那小师弟出一口气,一剑换一命,他文脉的命当真是金贵得不得了。”
“无妨,只要我龙泉剑宗根基不损日后同样能够站住脚跟。我这条命也去的值了。”南泽阳力压众异议,一身长衫走出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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