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身契的陈大非常高兴,有了自由之身就代表后代子孙可以参加科考,入仕做官。
陈大从小就是孤儿,要不是活不下去他也不会卖了自己任人驱使,拿着卖身契,陈大咧着嘴角,不断拱手作揖,连连说着“谢谢姑娘,谢谢嬷嬷”的话。
薛嬷嬷继续道:“原本那房契姑娘也是要给你们的,只是周妈妈前几日去闹的那场实在难看,姑娘心里不舒服,房契就由姑娘先收着,你们放心在宁德乡住下吧。”
没有房契就代表寄居在宁德乡,不受里长宗族庇佑,在乡间被欺凌的通常都是这样的人家。
陈大虽然知道房契可能会拿不到手,但总抱着一丝希望,如今希望破灭,原因还是因为周妈妈,陈大咬牙切齿地回头瞪了眼周妈妈。
周妈妈瑟缩得退了一步。
薛嬷嬷和含玉看的清清楚楚,含玉努力控制着上扬的嘴角。
从前陈大被周妈妈压的抬不起头,如今一翻身就将周妈妈治的死死的,看来往后周妈妈是翻不出什么浪了。
陈大回过头,苦着脸道:“也是我们自作自受,还望嬷嬷在姑娘面前替我们说说好话,我婆娘也知道错了,您看能不能让她在姑娘面前认个错,也让姑娘消消气。”
薛嬷嬷叹了口气,道:“姑娘实在不愿见周妈妈,特别吩咐让你们直接搬,不必去磕头了。”
听到这话,陈大都想哭了。
薛嬷嬷语重心长道:“你也别气馁,以后你和周妈妈好好过日子,给姑娘长脸了,说不定姑娘顾念着周妈妈往日的功劳,就将房契给了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