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松收到信时已经是半个月后了,这时候距他来到长乐镇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很快,他便给了他的答案:不需要!
信传回京都时,已是半个月过去,庆国公带着平西侯的遗物也回到了京都,不过他与闵哲的遭遇完全不同,庆国公的爵位被降为春晖伯,世袭五代。
如果说损失四十万兵马庆国公要负主要责任,那平西侯就得负次要责任,尽管他已阵亡,这个责任也得平西侯府来负,平西侯的侯爵被夺,同样降为春生伯,世袭五代,平西侯的嫡子邱满便袭了春生伯的爵位。
旨意发出来后,第二天瞿太夫人就来了侯府,闵熹当时就在宁寿堂。
瞿太夫人一见太夫人就哭道:“老妹妹,我可真是活不下去了啊,儿媳妇在府里跟我闹呢,说是我非要让远哥儿去的战场,现如今人没回来却怨上我了……我呀,也只好到你这里来躲清净了。”
太夫人生气道:“远侄媳妇怎么能这样,你让儿子去战场不也是为了府里好吗!”
瞿太夫人感激道:“还是老妹妹懂我,唉!你听说了吗?这春晖伯府这些日子也热闹得紧,听说他们将京都城内的大臣府上都跑遍了,就是觉得爵位被贬冤的慌。”
太夫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叹了口气道:“朝廷判的咱也没法子!”
瞿太夫人道:“谁说不是呢?他们府上还觉得冤,我们岂不是更冤?我的远哥儿命还搭进去了,到现在连尸首都没有,春晖伯好歹还全身全尾的回来了。”
太夫人同情道:“唉,战场上刀剑无眼,远哥儿可惜了,老姐姐,你也多保重身子,丧子之痛,我最是了解不过了。”说完太夫人的眼眶也红红的。
瞿太夫人直接哭出了声,“我可怜的远哥儿呀,你怎么能先我而去呢?”
太夫人想起自己早逝的嫡亲儿子也跟着掉了眼泪。
哭了一会,瞿太夫人便收了声道:“看我,竟惹得你也跟着伤心了。”瞿太夫人好像才刚看到闵熹一样,笑道:“这是熹姐儿吧?在小辈面前,我这老家伙像什么样子?”
太夫人劝道:“在我这儿,你就敞开了哭,没人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