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川久经商场,最是会察言观色,一见闵熹这样就知道是不高兴了,笑道:“你以后若是想要什么就差人跟舅舅说,舅舅给你银子,给你买!”
闵熹气道:“你的那些银子可都是我娘的嫁妆,我娘的嫁妆自然就是我的,你当然要给我了!”
闵熹咳了声接着道:“这几年舅舅对我不闻不问,我可还没原谅你呢,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过关!”
张世川呵呵笑道:“好,以后就看舅舅的表现吧,能不能过关熹儿说了算。”
闵熹看了眼外面的日头,估摸着快要用午膳了。
这时,含玉进来问道:“姑娘,午膳送来了,是将饭摆到花厅吗?”
含玉问这话的意思就是饭摆到花厅好招待舅老爷用饭,闵熹看了眼满脸期待的舅舅,扬头道:“摆到正屋吧,舅舅一会还有些事,就不在府里用饭了。”
张世川一听就知道了小外甥女的意思,笑着摇头,顺着小外甥女说道:“是,铺子里一会还有事要忙,我就不留下来用饭了。”说着就要站起来告辞。
闵熹也不留人,笑道:“那就不打扰舅舅的生意了,舅舅慢走!含玉,去送送舅舅。”
含玉愣在原地,她以为舅老爷肯定会留下来用过午膳再走的,没想到舅老爷这么着急就要走,含玉刚要出声留客,就看到闵熹已经起身往正屋走了。
赶忙回神道:“舅老爷,这边走。”
张世川摇了摇头,苦笑着离开了芙蓉院。
含玉送人回来时,闵熹正在喝大厨房送来的鱼片粥,鱼肉鲜嫩爽口,很是美味,许是大厨房以为舅舅会留饭,难得送来几道不错的饭食。
含蕊在一旁服侍,见含玉进来,求救似的看向含玉,想问问含玉有没有问舅老爷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们都以为舅老爷会留饭,没想到姑娘竟然像是赶客似的将舅老爷赶了出去。
含玉摇了摇头,她当然什么都没问到,舅老爷在姑娘面前可谓是嘘寒问暖,关心无微不至,可在她们这些丫鬟面前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含蕊见含玉没说话,悄悄靠到含玉身边问道:“舅老爷真的什么都没说?”
含玉皱眉道:“我还骗你不成,听说舅老爷很快就是建昌侯世子了,怎会同咱们这些奴婢说三道四。”
含蕊泄气道:“说的也是,可是看姑娘这样子也太让人心疼了些。”
含玉看向正喝粥喝的开心的闵熹,道:“嗯――我看姑娘也不是很难过啊。”
含蕊不认同道:“姑娘有什么心事一向都藏在心里的,你我自然看不出来。”
含玉皱眉:“是吗?”
闵熹喝粥时一直在想嫁妆的事,根本不知道两个婢女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了什么。
她很想现在就接手娘亲的嫁妆产业,这样以后也不用再为银钱的事操心了,至于舅舅对她是否真心,通过这次谈话她也能看出个bā • jiǔ不离十。
其实真正让原身夭折的人,正是这侯府的人,是她的血脉亲人,与舅舅又有什么干系呢,她心里不平也只不过是替原身不甘心罢了!
几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