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畅行,黄昏之时众人终于抵达了蓬莱市区,如潮的游客和生意人让车速放缓,甚至比不上正常人步行的速度,徐师傅干脆将车停到了路边,几个人下车朝几百米外预定的酒店走去。
安顿好行装,罗康等人便出发去了湿地公园,只留下徐师傅一人独自看家。
老徐沐浴更衣,收拾干净的他倒是有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只是那一双眸子依旧没有什么神采。
“出来吧!我早就知道你在这里!”
空无一人的房间内,老徐独自说着话,不一会儿,一只骨瘦如柴的黄鼠竟从窗缝钻了进来。
“在下津门黄族家仙黄四,谢过恩公救命之恩!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徐师傅见黄鼠开口说了人话,倒也并不慌张,随意摆了摆手说道:“我叫徐家有,见有灵气隐隐从那石狮子底座内渗出,这才开车将其撞碎,救了你也算是个巧合吧!
听你的名字,也算是黄族中辈分很高的家仙了,怎么会被困于石基之中呢?”
“哎……说来话长。”黄鼠叹气言道:“我自幼孤苦,与家兄黄三相依为命,勉强度日,听闻津门九河下梢之地灵气鼎盛,我二人便一道去了梨木台修行,经年累月,竟小有所成。
当时正直北宋真宗年间,一日,突然有一高人造访,此人经史子集、佛道经典无一不通,谈笑间与我兄弟甚是投缘,于是,他孤身在梨木台住了半月,期间为我兄弟讲经诵典,让我们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黄鼠第一次领略了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
此人离去后,我二人便养成了读书的习惯,久而久之,引来了不少同类一同听书,我二人乐此不疲,也愿意将知识传授给同族之鼠,只是我喜欢给他们讲一些圣贤之作,而大哥则更喜欢读一些野记杂文。
长此以往,梨木台的黄鼠族群已达数千之众,其中难免有些心性不定,学了一些神通就去祸害当地百姓,于是我和大哥便有意将黄族统一归纳,立下门规,约束族人行为,可是在谁做当家人的问题上却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