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画屏坊。
紫衣男子独坐在雅间的窗台上,喝了一壶又一壶的酒,旁边的桌子上堆满了空了的酒壶。
“锦姐姐,那位在楼上枯坐了一下午了,送去的菜和点心一样没动,酒倒是没少喝……”黄衣姑娘愁眉苦脸地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自去忙吧!”红衣女子听罢挑了挑眉,提着裙摆往楼上去了。
来到雅间门外,红衣女子一推开门便闻到了扑面而来的浓郁酒气,纤纤素手轻轻掩住了鼻子,劈手夺下了他手里的酒壶,嫌弃道:“你又喝不醉,我这画屏坊的酒可不是让你这么糟蹋的。”
燕西楼抬眸瞥了她一眼:“终于舍得露面了?”
“再不露面,我还怕你一个不爽把我这画屏坊给点了!”红衣女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寻了把椅子施施然坐下:“说说吧,谁得罪你了?大白天的跑到我这儿来喝闷酒?”
燕西楼也不避讳,直言道:“以你的本事,东宫的事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姒锦何等聪颖的人,听他这么一说,再将近来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略一思忖,便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猜了个七七八八。
于是不紧不慢地提起桌上的茶壶泡茶,道:“略有耳闻,怎么,你这次去蓟州查的案子牵扯到他了?”
燕西楼扯了扯嘴角,眼角带着淡淡的讥讽,何止是牵扯到他,从头到尾,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就是东宫!两百多条人命,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没了,东宫那位却只是闭门思过一月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