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楼和青汣二人把惊鸿安顿好,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出来,药初年正正堵在门口。
“燕世子,我刚刚问了江陵,他今晚就没离开过客栈半步!”
“是吗?那大概是我一时看错了。”燕西楼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然后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哎呀,不行不行,实在是太困了,我先回房休息去了,汣儿,你也早些睡!”
“他他他……他就这么走了?”药初年惊呆了,不可思议地看着青汣。
“下次出门记得把脑子带上。”青汣拍了拍他的肩膀,同伙计要了洗漱的水,然后转身回房去了。
独留药初年一个人站在原地气闷不已。
……
接下来的这几日里,每天不管药初年带着青汣他们去哪儿,燕西楼总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同他们“偶遇”。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青汣终于忍不住问道:“燕世子来梁州不是有公事在身吗?”言下之意是你就不要在我们跟前瞎晃悠了!
“我跟惊鸿这孩子投缘,就想着多陪他玩一玩,不过你放心,绝对不会耽误公事!”
青汣嘴角一抽,心道:你耽不耽误公事同我有什么关系?
“噢对了,我瞧着惊鸿这孩子在棋艺上很有些天赋,这是我给他准备的棋具,你帮我转交给他。”燕西楼让习凛把锦盒放在了桌上。
青汣打开锦盒一看,里面放着两个精致的雕花棋盒,一个装的是晶莹通透的碧玉棋子,另一个则是细腻滋润无一丝杂色的白玉棋子。棋盒之下是一只造型古朴的木质棋盘,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饶是她这个不通棋艺的一眼看过去,也知道这副棋具价值不菲,于是将锦盒退了回去:“无功不受禄。惊鸿还小,用不着这样的棋具。”
燕西楼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是如此反应,于是微微一笑,道:“这是我答应惊鸿的,汣儿莫不是要我食言而肥吧?”
见她拧眉,燕西楼自认十分体贴地说道:“当然了,若是汣儿实在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也可以回赠些小物件儿,比如剑穗荷包之类的,不拘着什么东西,就当是礼尚往来了!”
旁边的习凛听见这话顿时有了一种想要捂脸遁走的冲动,自家主子何时变得如此厚颜无耻了?竟然明目张胆地向姑娘讨要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