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话虽如此,但锦衣卫行事一贯是剑走偏锋,不按常理出牌,咱们不得不防啊!”刘主薄忍不住担忧地劝道。
“你既说了他们喜欢剑走偏锋,那就是防也没有用!”
“可是……”
“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有时间在这里杞人忧天,不如踏踏实实办好手里的事情!”曾广闻显然不欲多谈,把拜帖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就往衙门去了。
“大人,大人……”刘主簿一人站在那里,忧心忡忡地看着手中这块“烫手山芋”。
……
子时的更声过半,曾广闻终于从衙门回到了家中,一看主院里卧室的灯还亮着,不由皱了皱眉:“不是让你回来跟夫人说让她晚上早点休息,不必等我吗?”
小厮墨棋顿觉冤枉:“大人,小的老老实实同夫人说过了……”
话音未落,便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开门出来,温温柔柔地说道:“是我自己睡不着,便想着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你别总数落墨棋。”
见她出来,墨棋总算松了一口气。
妇人身着一袭蓝色的翠烟衫,裙摆处绣着一朵朵白色的辛夷花,并不是多么华丽昂贵的料子,看得出来,这件衣裙已经有些年头了,就连原本清脆的蓝色都变得浅淡。
她的容貌清秀,眉眼间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许是身体不好的缘故,她的脸上始终带有几分苍白和病弱,但却又不过分柔弱,只觉得亲和温雅,令人见之而心生好感。
曾广闻赶紧上前扶住她:“更深露重的,你怎么也不多披件衣服就出来了,谷雨呢?快去把夫人的披风拿来!”
正说着,里面谷雨拿着披风追了出来:“夫人一听见大人的声音就急急出来了,奴婢都没来得及叫住她……”
曾广闻执意要她穿上披风,凌氏自知拗不过他,只好由他去了,两个人回到屋里,凌氏这才无奈地笑道:“哪里就有你说的这般严重了,如今正值夏日,我便是身子骨儿再不好,也不至于这么容易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