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燕西楼和青汣异口同声地应道。
……
日暮落下,青汣和燕西楼来到了灵堂。
昏黄的光影悄无声息地落下,在灵堂里投下一道斑驳旧痕,白色的挽联之下,长明灯摇曳,香火的气味淡淡弥散开来,像极了一个时代的终结。
药初年独自一人直挺挺地跪在棺椁前,神情木然而苍茫,宛如一个迷途的孩子,平常而又无措。
他抬眸四顾,眼前的灵堂、棺椁、挽联,无一不向他昭示着一个他怎么也不愿接受的事实——祖父,走了。
青汣和燕西楼走上前去,依次给药不凡上了三炷香。
斯人已逝,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道理谁都懂,可当真正身处那一刻的时候,所有的道理和劝慰都显得那样苍白落寞。
青汣看了他良久,劝慰的话却是一个字都未说出口,或许她本就不擅长安慰旁人,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倒是燕西楼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实在难受,便踏踏实实地哭一场吧!”因为过了今日,或许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
药初年往火盆里烧纸的手微微一顿,茫然地抬眸看向面前的棺椁:“难受么?我好像一点儿也不觉得难受……”
“我总觉得,这是祖父同我开的一场玩笑,一觉醒来,还能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