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吵吵闹闹地跑进院子里玩去了,青汣这才把凌书岚的供述说了出来,末了说道:“凌书岚知道的应该都说了,所以绕来绕去,关键的突破点又回到了解缙身上。”
燕西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解缙那边我自有办法。倒是你,凌书岚的事真就这么一直瞒着石头?”
“瞒不住的,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
在石头心里,凌书岚的地位非同寻常,倘若他知道凌书岚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利用他,只怕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对此,燕西楼表示理解,忽而想到什么,又道:“对了,他身上的蛊毒云叔怎么说?”
“蛊毒虽然麻烦了些,但也不是毫无对策,只是这几个孩子年纪太小,药下猛了恐承受不住,所以要多耗些时日。”
“那便好。”燕西楼点点头。不知是不是石头长了一副同惊鸿一模一样相貌的缘故,他对这个孩子总有几分心疼。
不知想到什么,青汣突然问了一句:“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在药王谷的时候,你就向云叔讨要过谷中外嫁女子的名册,但你怎么就能确定凌书岚就是那个同解缙一起的斗篷人?”
“茶水。”燕西楼勾了勾唇:“那日我去曾府,无意中喝了一杯凌书岚泡的茶,茶叶只能算是一般,不过用来泡茶的水却是特别,而我恰恰在药王谷中喝过类似的茶水。”
青汣了然地点点头:“所以,你早在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她了?”
“不止是我。”燕西楼讳莫如深地道。
青汣眯了眯眸子:“你是说曾广闻也有所怀疑?”
“或许吧,”燕西楼轻轻叹了一声:“毕竟,要想瞒过一个身边朝夕相处的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听说,前些日子,曾广闻在准备过继子嗣的事。”
青汣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