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汣一见她这架势,顿觉头大,急忙打断了她,委婉道:“既然说来话长,不如我们日后有机会慢慢聊?”
程苒十分热忱地挥了挥手:“没事,既然话赶话说到这儿了,那我就好好同你说道说道,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日后你们毕竟是要一起搭伙过日子的人,我跟他的过节多少也能给你提供一些前车之鉴。”
青汣:“……”你开心就好!
“我跟他的过节还要从十二年前说起……”
接下来,程苒一个人说了将近两刻钟,期间停下了喝了两次水,这才终于到了总结句:“不瞒你说,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没品的人,你说你不帮忙就算了,干嘛还非得把我的风筝丢进臭水沟里去?简直就是恶劣至极!!!”
程苒越说越气,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青汣,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嗯,我觉得你说的对,”青汣附和着应了一句,继而问道:“对了,你和魏乘熟吗?”
“嗯?”程苒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但青汣的表情又很认真,于是也没多想,直接道:“魏乘和燕西楼就是一丘之貉,我怎会与这种人为伍!”
“那药王谷的药不凡呢?”
“没见过。怎么了?”程苒愈发觉得奇怪了。
“噢,没什么,就随口一问。”青汣松了口气,心里暗暗决定,日后绝不能让这三个人凑到一起,不然非得把房顶掀了不可!一个比一个话痨!
程苒原本是想拉着她好好吐槽一番,但被她这么一打岔,反倒忘了这茬,于是转而提起了方才正说着的科举舞弊案:“哎你说,那个叫丰子翌的书生是不是从此以后就平步青云了?”
“未必。”青汣可不像她这么乐观,枪打出头鸟,如今的丰子翌完全是置身于风口浪尖上,一个不小心,等待他的就是一个死字。
“嗯?这话怎么说?”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青汣意有所指地说道。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程苒心里默念了几遍,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这些明显不是他们能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