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卫带着齐玉池来到太子府大门,早有一辆马车在此等候。
上了马车,齐玉池见到齐建国已经在里边,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
齐玉池坐到昨天的那个位置,没有问安,而是头撇向一旁,冷冷嘲讽道:“你真是位好丈夫。”
齐建国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两眼,不见恼怒,好像没听见或是没听懂,说道:“入宫后,如果再像昨晚那样无礼,你母亲就会背上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哪怕她已经死了。”
齐玉池轻笑一声,讥讽道:“果然,母亲在你眼里也就是个生育和养育的工具。”
齐建国没再说什么,他知道齐玉池听见了,就够了,其余的都不重要。
为什么去皇宫?为什么用母亲的下葬来威胁自己?齐玉池没有问这些问题,因为,答案,也就那些心知肚明的答案。
车厢里的父子二人都没有再说什么话,各自沉默得像相互之间都只是陌生人。
在这样沉默的氛围里,马车缓缓地向前行驶。
半个时辰,马车慢慢停下,车厢外的侍卫禀报道:“殿下,到了。”
齐建国理了理衣冠,这是他每次下车前的习惯,而后才钻出车厢。
齐玉池没心思注重这些,跟在齐建国身后出去。
马车外,首先博人眼球的是人,地面乌泱泱地跪下的一大片人。有一些文官武将,官服显示的官位不高;有一些宫女宦官,很明显是宫里出来的;还有几百名禁卫军,他们是负责值守宫门的。
这些跪下的人们,口里一同高声呼喊着,拜见太子千岁。齐建国则在之后道了句,免礼,众人才又起身。
虚伪和虚荣,这是齐玉池在背后看到的东西,为什么不在礼前道免礼?
齐建国下了车,首先走上前来的是那几名文官。
为首的那位,迎上来躬身说道:“太子殿下,大人们都以来齐,在文殊殿等候着。”
齐建国颔首道:“我知道了,给他们说我一会儿到。”
文官们道了声是,而后退开。
齐玉池被人扶下马车,而后就像是呆了般,静静地看着高大雄伟的宫门,没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大概也没有人在意他会想什么。
再上前来的是一个老宦官,身后还跟着一群年轻太监宫女。
“太子殿下,娘娘等候多时了”,老太监恭敬道。
齐建国点点头:“带路,我现在就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