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池把身子翻了回来,望着床边的老太监,厚厚脂粉覆盖的脸,并没太多脸色的变化,但,,,齐玉池好像感觉到了一种,,,兴奋。
“两个问题,第一,照这个说法来看,严家的对手应该是勃王才对,为什么会选择对我和我母亲下手;第二,他们既然已经能伪造圣旨,还玩什么手段?等那种局面真正到来的时候,一封圣旨直接让齐涅斌继位不是更好?”
吕公公笑了笑,这次轻轻地笑出了声:“我先回答殿下的第二个问题,真到了那种局面,若是直接把人杀了,那么不管是什么圣旨,都不管用。”
“你是说,严家没有把握在勃王面前护住齐涅斌的性命?”齐玉池难以置信,这个不显山不显水的三叔,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还有一个答案是,就算严家护住了人,若是勃王转而支持了殿下您,又会是个什么局面?狗急了,是会跳墙的,而殿下您,可是占据着嫡子的名分在。”吕公公说道。
相对于前一个答案,这一个答案,对与齐玉池来说,无疑要靠谱得多。
齐玉池坐了起来,问道:“那第二个问题呢?”
“你死了,勃王不就无法狗急跳墙了?”吕公公回答得很轻松。
但好像,,,确实是如此。
“之后,两封圣旨,一封赐死了母亲,一封派禁卫军抓我,暗地里,再派人杀我。”齐玉池仿佛自言自语“其实,,,这些都只是开胃小菜而已,,,是吧?”
吕公公笑道:“现在皇上犹在,太子殿下归来,让这盛宴,刚上完宴前小菜就不得不结束。”
“劳驾公公再说说这结局吧”齐玉池黯然说道。
“结局?”吕公公道,“结局不就在殿下眼前吗?皇上不会严查这件事,于是,死两个太监,死一个禁卫军副统。太子妃死了,殿下你失了母亲。严家女子会继位太子妃,二殿下得了嫡系身份。”
确实如此,都是齐玉池现在看到的想到的东西。
“两个太监,和那个禁卫军副统,难道不算严家的重要棋子?”
“一个禁卫军的副统,死了也就死了。那两个太监,一个御前太监,一个皇宫总管,哪里可能成为严家的棋子?严家不可能把手伸向皇帝的身边,无非是借皇后的手,利用利用罢了,死了也无伤大雅。”吕公公耐心解释道,对于教学生而言,当然是问题越多越好。
“皇后难道不算。。。”
“皇后确实姓严,但殿下应该在此处把皇后与严家分开来看。”吕公公解释道,“皇后位置太高,看的是全局。若是北城失守,金川大乱,皇后希望的是稳住金川大局。二殿下上位,而后借严家稳住大局,是皇后更偏向的局面。于是乎,严家人,凭此,借了皇后的手,利用了那两个可怜的太监。事实上,在此处,皇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做什么,但是,她什么都知道。”
齐玉池又躺回床上,望着床帘,落寞地自言自语道:“是啊,大赚特赚啊,谁亏了呢?就我亏了呀,亏了母亲,,,亏了仅有,亏得一无所有。”
吕公公知道,今天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默默站在一旁。
安静了久久
齐玉池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
“吕公公,你出去吧,天晚了,去歇息吧。”
吕太监道了声是,放下床帏,熄了灯烛,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