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您看这个行吗?”
“团长…”
“团长!”
……
双子转身,看着小院的大门。
“团长…”
“呼~回去!”
“是!”
小院再次清净下来,白志国从摇椅上起身。明明才到中年,可他一头花发,让他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昨天还在街上被小孩子叫爷爷。
起身回屋,他从衣柜里翻出一块花布,是一块很有少数民族特色的花布。他小心翼翼地将布展开,那不是正是花淘淘的头巾吗?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花淘淘头上的头巾。
“十五年了,淘淘。”
他眼神温柔地能像要溢来,他在看这块头巾,又像是透过头巾,回忆那头巾的主人。
“当时我说过,你要记住我的名字,下辈子我还叫白昱,等你来找我。我好像说错了,你比我先走,应该是我追你,我去找你。是我太慢了,硬托了十五年,现在,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了…”
白志国将头巾叠好放在自己胸前,平静地躺好,然后慢慢闭上眼睛,就像一个睡前仪式。
淘淘,走慢些,我跑快些去追你。等我追到你,你一定要记得我啊,我就叫白昱…
负责师长日常生活的警卫员像往常一样带着熟食回来,在屋里找了一圈才在卧室找到他们师长。
小警卫员心里还在嘀咕:师长这是做了个美梦啊,睡觉都还在笑。
他想着先让师长起来吃饭,不然待会凉了再吃对他的胃是个负担。
只是,他再也没有叫醒他的师长。军医说,师长是身体器官功能衰竭而亡,也就是:自然死亡。
警卫员哭的很伤心:“医生你一定是搞错,师长才四十来岁,他怎么会是自然死亡呢?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呜呜…”
双子看了那块头巾很久,然后转身离去了。
身死,心先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