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路上,楚礼渊向夏衍晤问道:“左相,可有义王的下落?”
夏衍晤叹了口气道:“回陛下,为了掩盖真想,我们只能暗中进行搜索和调查,截止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任何消息!”顿了顿继续道:“陛下,臣以为,就算义王神通盖世,以当夜众目睽睽之下目睹的情形,义王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况且荆江滚滚急流,加之这么久都搜寻无果,恐怕早已葬身鱼腹!而眼下虽然有大皇子配合演了这场戏,暂且稳住了局面,但为长久计,我们还是得从长计议!”
楚礼渊沉默了片刻后问道:“关于刺客的背后势力,可有眉目了?”
“陛下,臣怀疑背后有东樱国和铁门国的身影,整个神州大陆,除了他们,也没有几个国家有这么大的胆子和魄力在中秋之夜盛会之际策划这场刺杀行动,但是当晚刺客全部死无对证,尸检也毫无进展,这些刺客的画像我们也暗中追查了,但是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消息!”
从夏衍晤口中全部得到的是一些毫无意义的答案,楚礼渊不禁烦躁地揉了揉额头道:“前段时间西南守将醉酒被杀一事,你以为是何缘故?”
“陛下,臣翻阅过这件事的卷宗,守将丁义醉酒后拦截一缅族嫁亲的队伍,当街劫持了人家出嫁的新娘并侮辱了她,事后新郎乘其不备杀了他,当地官府捉拿新郎之后,对方也供认不讳,最后以仇杀之名定了死罪。”
“你觉得事情就这么简单吗?”
“陛下,此事您可曾问过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在西南历练三年,何况也是因为这件事导致耽误了他回都的时间,相信比我们更加了解当时的情况!”
摇了摇头,楚礼渊道:“朕这个儿子,打小嫉恶如仇,尤其这种强抢民女的事情,他更是深恶痛绝,他回答我的只有四个字——罪有应得!”
闻言夏衍晤不由担忧道:“陛下,关于此事,臣其实也有一丝担忧!”
“你且说来!”
“臣猜测,此事看似简单,或许另有隐情,原本西南疆域少数族裔甚多,向来是毫无秩序可言,这三年来采纳义王鼓励通商的政策,双方皆有获益,好不容易形成的稍微稳定的局面,因为这件事又激起了我强汉族和少数族裔的矛盾,臣隐隐觉得似乎是有人在暗中刻意挑拨!”
“你是觉得,此事和中秋之夜的刺杀行动是同一股势力所为?”
夏衍晤摇了摇头:“这也是臣想不太明白的一处,虽然这件事和近来我大楚周边诸国的所作所为极为相似,但前者是有明显的仇杀之因导致的缅族与我强汉族的冲突,后者则是因为义王遇刺身亡这一谣言而起,二者有着显著的区别!”
或许是觉得有些累了,楚礼渊道:“先安排人暗中再彻查一番,或许是你我多虑了!”
“臣遵旨!”夏衍晤从楚礼渊的车驾上下来,看见渐渐远去的队伍喃喃道:“但愿是我多虑了!”
从帝都一路驶出,没有了在帝都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众人几日以来紧迫、压抑的情绪在这一望无际的旷野得到了舒缓,沿途所过各处城关隘口,但凡接到义王巡查这一消息的各地官员百姓无不纷纷出城相迎,见过那日义王府出来百姓相迎的一幕之后,近几日以来类似的场面已然屡见不鲜,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