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吗。咒令是役魔使常用的东西,其余流派的阴阳师也会一些。就是与妖怪定立契约的信物,有了它,便能召唤服从于你的式神效力。通常是纸符、木符或者纸人之流,不过我也见过用佛珠的。反正,都是要在上面留下签名或血泪作为证明。”
山海如此解释的,一面继续端详起手中的平安锁。慕琬仍等着,一旦屋里头没点动静,她就有些心慌。约莫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云戈走出来,将伞丢给她。慕琬接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木头还是原来的木头,竟然看不出一丝曾碎裂的痕迹。
“想不到您技艺如此精湛……”她赞叹着。山海站起身来看,也不由得发出感慨。这会,慕琬倒是有些为先前的质疑而不好意思了。
云戈只是默默地点头,听了三人接连不断的夸奖,也不曾喜形于色。他忽然注意到山海手中的锁,指着他问,这个也要修么?
“这……我并不怀疑您的手艺,毕竟您是干这行的……只是,这锁的磨损原因,怕不是什么盐醋之类一般的流程能处理的了……”
“不打紧。”
他摆摆手,结果山海犹犹豫豫递来的锁,转身又进了门。三面面厮觑,不知他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手段。约摸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他走出来,捧着锁。那锁子又变的闪闪发亮,每一处纹理都变得无比清晰,除了锈迹,连一点刮擦也看不出来,换了个新锁似的。
“叩见郡主。”
他突然行了个单膝礼,将平安锁双手奉上。
慕琬一惊,以打量什么珍奇异兽的目光看着云戈,又转过脸,盯着阿鸾。
“什、什么郡主?”
云戈抬眼看了看她,觉得她那懵懵的神情不像是装的。
“你竟不知道么?与你随行的人,是黛峦城的郡主。只有城主的女儿,才敢在平安锁上雕着黛峦城的图腾。”
是了。那锁上刻的正是黛峦城的护城神鸟,玄鸾。它每一根羽毛都被雕刻的细致入微,活灵活现。盯久了,仿佛就会有只小鸟破锁而出一样。
慕琬一脸茫然地望向山海,他平静的不可思议,而阿鸾更是一副云淡风轻地样子,只是平静地说着:
“免礼免礼,这儿又不是黛峦城,何必搞那么一套呢。”
“此话不假,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山海也站起身,“你如何确定,她就是郡主黛鸾,而不是城主府上的其他什么人?”
“这锁全天下只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