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慕琬没好气。
“雪砚谷有两处灵脉。一处在山脚,一处在谷中。我以此为中转,要去另一个灵脉抄近道。灵脉与灵脉之间也不尽相同……但说了你们也不懂。”
“怎么不懂了!”黛鸾插嘴道,“你从来的地方,不能直接去目的地呗。”
“差不多吧。不过我要去哪儿,就和你们没关系了。”
说罢,霜月君整理了袖口,准备继续走了。慕琬立刻拦在他面前伸开双臂。
“站住!你还没解释,为何对我师父见死不救?”
“你师父死了?”
三人哑口无言。霜月君这一反问竟将他们问住了,不知如何作答。山海正准备追问,是否他其实并不清楚雪砚宗掌门遇害的事时,霜月君又接着说:
“唔……对你们而言或许是死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慕琬按捺不住脾气,“我原本想着,若是见了你,一定要跟你好好打一场。要不是现在没力气,我可不给你好好说话的机会。”
“嗯,看出来了——是说你现在真的很狼狈,这点。”
山海和黛鸾站在一边,连连摇头。他们都不知道,霜月君这种仿佛有种……谜一样的傲气,与这冷冰冰态度的人,到底是如何与慕琬的师父结识的。
“你为什么能这么冷漠?他好歹是你的友人,你就这样对他不闻不问——还有雪砚宗,现在也乱得很……”
“啊,现在是邬远归那小子在管事儿吗?”
“……”慕琬不情愿地点点头。
“我早知道,那小子和皋月君的手下有来往,所以让你们宗主主多加提防。他还说不打紧,邬远归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不会有事。如今这副模样,只能怪他太自信了。”
话糙理不糙,这让慕琬有些难过。但山海想了想,觉得她师父或许……是听进去了一些的。不然,为何只有雁沐雪一人被告知了云外镜的事?就算他对邬远归设防,他也一定不愿信任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或是妖怪。所以反过来看,霜月君愿意告诉他与自己无关的这种事情,说不定反而证明他们交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