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年不过生辰,择日再来拜访吧。”
“等一下,你说的小姐,是凌姑娘吗?”
穿着巫服的守卫上下看了他们一眼,反问道:
“你们不是来过生辰的?那没有家主信函者,更不得入内。”
“不,我们是寄了信……”
“你听我说——”
慕琬打断山海,走到他面前。守卫认出雪砚宗的衣服,面露犹豫。她解释了一通,守卫才转身去禀报家主。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个顶班的,以防他们趁机混进去。山海与第二人搭话,他脾气好些,但也十分严厉。稍一打听他们便得知,书信他们收到了。而且据说谢花凌一回来,家里就有人看出了问题。
“刚才那位大哥说,阿凌过生辰了?”黛鸾问他。
“是。为了防止你们说的那种蛊毒散不出去,家主不让她与任何人接触。她自己回来时性情也变得很糟……时至今日,问起她姐姐的事,也只字不提,只说一切都好。她往年也很忙碌,时常忘记给家里回信。”
山海暗想,恐怕阿凌受了威胁,一个字也不敢提。这样一来,他们交代起真相便会更加艰难了。黛鸾发出一声叹息。这与以往都不同,它多了些重量,不再像个孩子的玩闹。它就像一声真正的、成年人会发出的哀叹。
“她的病如何?可有什么传染的迹象?”
“倒也没有。小姐气色和饭量都不太好,但还算是该吃吃该喝喝,也没谁受到影响。”
“那就好了。我没给她带什么礼物,只有雪砚宗的点心。”
“有这份心意便谢谢了。”
黛鸾回过头说:“我的生辰也快到了。”
山海道:“今年头一次不在家里过生辰吧。为师怕是没什么能送你。”
“谁说的。以前和如月君在医馆,该过照过。”
她没开口要什么礼物了。她以前一定要的。只是站在谢花氏的门前,她突然不想要了。
他们等了很久,也不知谢花家到底有多大。太阳虽然不热,光却很强,晒得眼睛疼。他们回到一旁的树荫下站了很久,前一个才来。他的态度缓和了些,答应领他们进去,只是面露难色。
“家主同意您来。您今天运气好,他前几日都带着随从,在各大医馆药馆奔走,今日休息了。只是……我专程去偏房找小姐隔着门说,她沉默半晌,突然闹起来,说谁也不见。”
“我不理解。”山海坦诚相言。
“……她闹了一阵说,不敢见。”
“嗯……那我们知道了。没事,见得到她的父亲也好。”
获得许可后,黛鸾第一个便冲进院门了。谢花氏的庭院十分气派,各种应季的花儿都开放了,虽未见蜂蝶,已能听到鸟叫。黛鸾刚新鲜了一会,又沉下脸。一想到谢花凌只能躲在偏远的小屋子里闭门不出,看不到这冬末春初的祥和景色,未免心生难过。
慕琬小声问山海:“阿鸾生辰什么时候?”
“唔……四月二十八,酉时中。”
慕琬掐着手指推算了一番,皱起眉。
“她这是……四柱纯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