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解梦过吗?”
“当然,她自己家也有干这个的,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样啊……不停地做这种梦,倒是很特别。”
寒觞将大大的烤鸡拿下来,用一根削皮的木刺戳进去,感觉火候没到,又放回了架子上去。他一边折腾,一边埋怨谢辙
“好了好了,别过问人家家事了,没看丫头不高兴吗?说说你吧。你过年怎么样?有什么好玩的?得走多少家亲戚啊?”
聆鹓欲言又止,想起寒觞不知道谢辙的事,但不好打断。她担忧地望向谢辙,火光中,他的表情与平时没什么不同——那就是没有表情。
“……我和我娘过,就我们两个。”
寒觞隐隐听出了什么,也能敏锐地从聆鹓的神态里察觉。他轻声说了句抱歉。
“没什么可道歉的,一直这样,我也不喜欢热闹。我爹走得早,我娘家里也没人了,就我们一起过。但她总是把屋子打扫得很整齐,也要张灯结彩,奢侈地花点平时不舍得的钱。她一过年就变得很大方,虽然也是精打细算的。她剪纸很漂亮,而且什么都会剪。年前,她会用平时攒下来的钱买一大叠红纸剪窗花,再挨家挨户送给平时受过恩惠的人家。通常对方总会还礼的,有时还拉我们一起吃饭。有一段时间我们住在寺庙附近,那里办起庙会来相当吵闹,但我不讨厌。平时和我玩的几位年轻僧人会扮成舞狮跳梅花桩,讨香火钱。之后,他们一定会送我一把摔炮,是市面上最便宜但是能玩最久的那种……”
三人的眼里都在发光。虽然今年有些不同,但提起这一切,终归能让人打起精神来。
说好轮流守夜,但谢辙和寒觞默契地没有叫醒叶姑娘,她度过了一个安逸的夜晚。虽然一觉醒来发现天亮了,她还很过意不去,不断地对他们道歉。稍微收拾了一下后,他们熄了篝火,继续踏上寻找殁影阁的路。
这次没有用太久,只要一个上午,谢辙就带他们找到了殁影阁的入口。
这是个巨大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