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您不曾委派我什么,我便四处游逛,也没什么有趣的事。值得一提的仅有两件:一来,是为十恶之悭贪卖了些消息。她有重要的客人,我恰得到其中两位的毛发,便告知他们的出身;二来……我带来了一个人。”
穿着藕色长裙的女人这样说了。
话是这样讲的,但她身后空无一人。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端庄恬静,脊柱一点儿也没挨到那略微后倾的椅背。如此陈述过后,她用指关节轻轻叩击桌面,距离尚远的茶壶被凭空出现的灵蝶拎起,移到她面前那夜光杯的正上方,倾倒至八分满。
“一个人?”
皋月君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懒懒地歪过头去。她又问:
“什么样的人?”
“一个女人。”在她端起茶杯后,她决定将这句话说完,“像是遗落的恶使之一,我不确定。她与霜月君有所交集,或许要等您亲自看了才知道。她一定会来。”
皋月君微微点头,轻得连头上的饰品也没有摇晃。
“那妾身便不劳您为她做什么介绍了,到时候妾身自己问便是。”
“多费些口舌也无可厚非。您知道,我姑且也算作在您手下做事,稍作汇报自是应该。”
皋月君轻笑两声,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