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白了,和他没什么关系。”霜月君也叹息一声,“你知我才从他那里过来。他选择性地筛选外界的信息,人间早已令他觉得乏味,但他不愿来做六道无常。我心说,我们来将他引荐给那位大人,说不定很轻松便能走马上任。不过他不喜欢,我就绝不该逼迫他,他总是自由的,不能因为我连一己私欲都算不上的想法压迫他。何况……”
“何况如月君就在这里。”水无君道。
霜月君知道这里的如月君究竟指谁。那些一起相处过的日子,她仍历历在目。
“但如月君是如月君,如月君不是阿七。只有百骸主记得更久远的、连我们都无从知晓的记忆,但那些过去被她轻易地遗忘……这也由不得她。每个人都是被命运裹挟着向前。”
我们都是泥沙。
山海的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没有人反驳。
霜月君选择岔开话题:“对了,你不是说有三件事吗?还有一件是……”
“啊……第三件,便是关于烬灭牙。那把刀在尹归鸿手里,我料想是朽月君给的。”
“又他妈——”霜月君一拍桌子,却将脏话咽了回去,“又来了!伏松风待的好刀好剑在他手里就拿来做这些事!”
水无君拈着下颚思索:“唔,我觉得他有什么目的,但我们无从知晓。说起来,前任水无君所留下的兵器,我们知道下落的有多少?”
“断尘寰依然在山海这儿;听你说的,烬灭牙在某个人的转世者手中;风云斩,睦月君说有可以托付的人;还有切血封喉……在杀之恶使的手中。其他两个,下落不明。”
“恐怕杀之恶使的刀也是朽月君交付于他,”水无君如此推测,“明明已经出了这种事,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还在不停地做相似的勾当。”
霜月君幽幽道:“我自诩挺了解这人。无聊的事,他不会做第二次第三次,我觉得十恶之事,就是他故意在捣鬼。”
“也不能这么说……这就是在狠狠地打那位大人的脸。”水无君无可奈何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