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寒觞坐直了身子,“所以,谰确实来过这里?我们……来晚了?”
“是。”
谢辙下意识的反应比思考更快,他一下站了起来。
“现在神无君追着他去哪了?”
“您也在找妄语吗?”寒觞也焦急地问,“能不能……”
“可惜我追查的恶使并非妄语。”水无君绷着脸摇摇头,“还有一人。她是淫之恶使,名为陶逐,带着一具能够活动的尸体行动,危险莫测。我一路追到此地,路上被她祸害的人不知凡几。有的受害者赔进了性命,也有人虽是活着,却对她朝思暮想,到处夜袭姑娘。罪行本身固然令人不齿愤怒,可一旦这是出于恶使的影响,就更有隐患无穷。她一个人,便能扩大罪恶,激发人的恶性,使之犯下罪孽的话,危害实在难以计量。”
谢辙和寒觞深深皱眉。他们先前见过陶逐,在他们感受中,陶逐的伎俩可谓微末,那里也并未出现过水无君描述的乱象。
这只能说明,她妖性渐强,其危害已经不能等闲视之。
谢辙三言两语向她述说了这一情况,又问:
“您还没有离开,是因为她正在此处吗?”
“我还在查。我只知道恶使相见是危险的事。谰与陶逐,极有会面的理由。”水无君又闷了一口酒,结合话语却更像在宣泄心中忧愤,“淫一心想要复活自己兄长,妄语手里又有无数偶人,既是力量,也是特殊的能耐。不论是容器本身,还是役尸之法,都是江湖少有的恶谈。二者若是达成什么交易……怕不堪设想。”
他们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