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早就听说过一些传闻,也像是不经意的回答道:“小美求了白董事长很久,说了不少的好话,加上高盛集团的戴维斯总裁看重,白董事长才给了这个机会......”
这个答案和井醒的如出一辙,井泉看着林之诺那俊美的脸庞稍稍少了些妒忌,他摇晃着酒杯里的冰块,问道:“林先生觉得白秀秀这个女人怎么样?”
成默假作思考了一下,然后沉声说道:“这个女人不好对付,是我们控制高云最大的障碍。”
井泉微笑着说道:“我看林先生这的如此英俊,对付女人又有一手,有没有办法试着勾引一下白秀秀啊?”
成默毫不犹豫的说道:“这个最初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我研究了很久,认为白秀秀这样的女人不是我能够掌控的了的,并且难度系数也太高了,所以我才选择了小美。”
井泉满意的点了点头,像是宣誓主权一般霸气的说道:“林先生的选择没错,白秀秀这样的女人确实不是你能掌控的,你也不要对她动什么念头,那是我的女人。”
“原来井先生对白董事长有兴趣啊!那我更不会做什么了!”成默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他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此刻成默的内心却一点也不平静,井泉的态度像是并不锐利的棱角,抵在他的身体上,虽然不致命也算不上疼痛,但却硌的他浑身上下不舒服。
成默觉得自己有点奇怪,明明是只想利用白秀秀,为什么会因为她产生一种被羞辱的感觉,这种情绪不该出现在他身上,更不能让他的理智燃烧。他端起杯子将一大杯路易十三灌进嘴里,试图用酒精浇灭心中的怒火,并告诫自己,这种情绪是愚蠢的自我暴露,不假思索就释放怒意是最危险的任性表现。
可成默又想我现在不是天选者吗?我所追求的不就是绝对的自由吗?我为什么要在这些可恶的凡夫俗子前面压抑自己?为了这该死的任务么?
幸好井泉没有继续就白秀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转到了其他的事情上,这让成默能够平息心中的不适,让澎湃的肾上腺素得以慢慢消退。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窗外的声音越来越喧闹,似乎新年即将临近。
井醒回到了房间,一起来的还有那天在牌桌上坐在成默上手的天竺人,不过他是被两个背着枪的黑衣保镖压着过来的,很明显他的状态并不算好,身上的白色长衫已经磨破好几处,并沾染了不少绿色的污渍和黑色的泥土擦痕。
坐在沙发里的帕塔尼立刻就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她瞬间就明白最坏的情况发生了,萨尔曼肯定是在鹿台附近的森林里被抓到的,并且他还反抗了。
帕塔尼心跳如雷,危机感让她的血液快速的涌动,脸色都因此泛起了潮红,帕塔尼看着脸色灰败的萨尔曼被压进笼子,脸上还有擦伤,帕塔尼不得不做孤注一掷,她已经没有机会多思考了,两个人目光接触了一下,于是她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向了萨尔曼,并大声问道:“沙鲁可,发生什么了!”
“你们放开他!”同时帕塔尼假装伸手去推抓着萨尔曼的保镖,实际上帕塔尼的目标是去抢夺保镖背在肩膀上的AK47,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只要用枪控制住了井泉,那么她们还有机会逃离蓬莱山。
然而不幸的是,林之诺那魔鬼一样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注意,她想抢你的枪。”
收到警告的保镖立刻抓紧了背在肩膀上的枪,并下意识的端了起来对准了近在咫尺的帕塔尼,保镖却忘记了他抓枪的同时松开了抓着萨尔曼的手,这给萨尔曼机会。
不过萨尔曼没有那么果决,他犹豫了一下,直到看到帕塔尼那张坚定的脸,才挥动刚刚被放开的右手,奋力把身旁的保镖拿着AK47的手向上抬了一下,让枪口远离帕塔尼,然后转身挥拳朝着还抓着他左手的保镖轰了过去,然而他的动作还没有做完,就被一旁的井醒拿着shǒu • qiāng对准了他的脑门。
萨尔曼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听见礼花炸响的声音,以及一声近在咫尺的枪响,接着是他自己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最后在耳边回荡的是两个女生在尖叫,以及帕塔尼的哭泣......
萨尔曼睁大眼睛看着顶上的吊灯,只是瞳孔里没有一丝光彩,暗红色的血液飚了一地,不过很快就被深蓝色的地毯吸了干净,只剩下一些触目惊心的斑点。
房间里依旧昏暗,一旁的钻石鹿低着头瞧着这一切,身上发着冰冷的光,窗户外庆祝元旦即将到来的礼花还在盛放,帕塔尼跪在地上抱着萨尔曼的尸体在流泪,她抬头冲着井醒和井泉喊道:“你们这群魔鬼!迟早会被绳之于法!”
坐在沙发上的井泉看着跪倒在地毯上的帕塔尼,夹了一块冰桶里的球冰放进玻璃杯里说道:“魔鬼?你一定是没有见过真正的魔鬼才觉得我这样仁慈的坏人是魔鬼,我在那些真正的魔鬼面前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跳蚤罢了。”
“等一会,你就会明白,在蓬莱岛,死亡有些时候并不是坏事.....”井泉看着帕塔尼在笑,他的血盆大口微微咧着,牙齿泛黄,在射灯下闪耀着锋利的光芒,像是荒郊野岭的狼。
帕塔尼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兔子,而这些围观的人,已经不再是人,而是一群垂涎欲滴的野兽,帕塔尼已经想象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即便承受屈辱,她都会带着眼前的这个魔鬼下地狱,她强忍着去摸那些藏起来的武器的冲动,咬着牙带着泪光盯着坐在她面前的井泉。
井泉转头看着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的成默,他身旁的两个小姑娘在瑟瑟发抖,像是在风雪中瑟瑟发抖的鹌鹑,井泉笑着说道:“林先生还是有真本事的啊!我们的人观察了他们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异常,你来了两天就发现了,厉害。”
听到井泉的话,成默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那天在牌桌上出现的人,都是重点观察的对象。不过即便他推测错了,他也不会因为眼前的惨状而感到歉疚,他依旧很是淡然的说道:“我这样的人最忌惮的就是警察,自然对警察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