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低头就能看见克洛伊·德洛姆敞开的白大褂里那腴美身材,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麝香的味道,令人沉溺,他摇了下脑袋,揉了下脸颊,将所有的杂念排遣出脑海,跟着克洛伊·德洛姆向下爬去。
进入井道,反而多了些光,成默定睛看,才发现原来圆形的通道是不锈钢做的,令成默惊讶万分的是,这些不锈钢上也有密密麻麻的像是电路板一样的凹槽,和通向“感叹号咖啡厅”的通道一模一样。
成默心中疑惑,就又看到每下去一两米的距离,就有半圈玻璃窗户,能看见外面的景象。光就是从外面一汪幽碧的湖水中透过来的,此时正有不少奇形怪状的鱼正在玻璃外畅游。随着通道越来越深,湖水也变得如同墨汁,令人惊奇的是偶尔还是能看见光,成默仔细观察,才看出来那是头顶吊着一盏灯的鱼,一般来说那应该是深海里才能看到的鱼,没想到这个湖里也会有。
也不知道这根细细的玻璃管道有多长,在成默的估算里,至少有二十米,两人大约爬了五、六分钟才爬到底端,底端是个扁平的圆形,像是醒酒器的壶身,大半由合金组成,有一面半弧形的观景窗,观景窗的对面有一个不大的沙发和一个茶几。
克洛伊·德洛姆下到了低端,按开了灯,站在了舷梯旁,等成默也下来,才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主人,请坐。”
成默朝着玻璃窗外望去,这里大概已经到了湖的底部,在一片飘摇的水草间,正有无数平时很难在水族馆中看到的鱼游来游去,这些鱼的体型都偏大,并且大多是凶残的食肉动物动物。即便成默见多识广,也很难说出这些鱼的名字,只能大概猜的到它们的属种,都是远古已经消失的鱼类。比如有一条就像极了狗鱼,但是体型比狗鱼更圆,牙齿也更尖锐明显。
就在成默凝神观察窗外的各种鱼类时,克洛伊·德洛姆在舷梯边的液晶屏幕上操作了一下,才走到了沙发后面的柜子边问道:“咖啡还是茶?”
成默回头看了眼克洛伊·德洛姆回答道:“茶吧!”
须臾之后,身后响起了烧水声,不一会克洛伊·德洛姆就端了杯茶放在了茶几上,“主人,请用。”
成默这才留意到这里只有一个比较宽大的单人沙发,没有其余的坐的地方,他连忙站了起来,惭愧的说道:“德洛姆.....女士,您坐。”
成默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丈母娘合适,不过丈母娘也像是对此根本不在意,见成默站了起来,神情恭敬的请她坐,便稍稍弯腰,严肃的说道:“在主人面前,哪有仆人入座的理由?”
“没必要还在乎那些老套的封建礼仪。”成默说,“更何况我们还有另外的关系。”
克洛伊·德洛姆继续七十度弓着腰,头也不抬的说道:“这不仅是礼仪,还是传统,传统是件庄严肃穆的事情,我们德洛姆家族的继承者有严守的义务,这是镌刻我们基因与血脉中的重要责任,为此我们已经等待了整整六百六十六年。”
成默听到丈母娘的语气义不容辞不可置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问道:“您是怎么确定我真的是瘟疫之主的?也许我只是从雅典娜口中得知了这件事,用来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