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是我无法解答的问题,前者恰好是我作为一个人类学家一直在研究的问题。当我以历史学家的身份去到易拉可时,看到了那些伟大而辉煌的苏美尔文物,被这些美丽的东西所深深打动。于是我在两河流域多次停留,研究过有关人类最古老文明和现代文明之间的连结。在那里我遇到了研究苏美尔文明的专家——撒迦利亚·西芹先生,并和他成为了挚友。后来在他的提示下我到过法兰西南部的拉斯科洞穴,欣赏过墙壁上的马、公牛、驯鹿以及其他动物正在跳跃奔跑的图案,这些图案来自17000年前处在冰河时期末期的人类所创作的。到过埃及金字塔,我沿着尼罗河一路做田野调查,想要知道公元前两千七百年的古埃及人如何建造出超越时代的巨大建筑。后来我和西芹先生在某个神秘人的帮助下,进入过被严禁进入的金字塔的内部,很遗憾没能到最中心的位置,却也发现了金字塔匪夷所思的秘密,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它都并非是法老陵墓,而是有人类意想不到的神奇用途。我也研究过人类最古老的文字之一,希伯来字母,也就是由泰人写就典籍的文字,它奇妙的应对着人类的DNA双螺旋结构,22个希伯来字母和22个染色体之间有着不可思议的相似性。我隐约的感觉到其中隐秘的关系,那些藏在故事、历史、建筑以及文物中的某些事实,这些事实令我为之着迷。正如本书以后各章试图厘清人来从诞生到发展的脉络,并对人类起源提出了一些说明。我的老师说我推翻了《物种起源》,我认为不是这样的,人类是超越地球其他物种的特殊存在。我们和其他物种的不同之处,在于我们具有智慧。人类是如何产生智慧的,这个问题是千百年来无数哲学家、科学家还有神学家们都想要研究清楚的神秘问题,也是《物种起源》并不能解释的问题.”
成默意识到了父亲应该是发现了“外星起源论”的证据,可这也不是什么特别新奇的理论,应该不至于遭遇死亡威胁。他心中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一目十行的翻阅。第一章节从地球上的生命起源开始说起,一直写到恐龙灭绝。在第一章节父亲就以详实的资料和论证推翻了恐龙的陨石灭绝学说,推导出了恐龙的灭绝是有选择性的灭绝,因为作为地球霸主它不仅无法产生智慧,还妨碍地球产生具有智慧的生物.
这个开头就令成默头皮发麻,他加快了速度,囫囵吞枣的翻过了一章又一章,当他看到中间的第四大章的苏美尔、巴比伦与《神圣经典》的内容时,看到父亲抽丝剥茧的将三者的关系厘清,他顿时感到了有种压抑的恐怖的窒息感。
这些内容如同浑浊的洪流淹没了他,让他在历史的旋涡中浮沉挣扎,不知道自己最终将落在何方。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难以抑制的恐惧感,就像你在看一部无法自拔的恐怖电影,你已经完全丧失了继续看下去的勇气,却又想要知道结局,于是你选择跳过了中间的过程,让一切都结束,这种不知恐惧何时降临的感觉才是最令人折磨的,不如给人一个痛快。
即便成默看书时最讨厌的就是不看内容直接看结局,但他此时此刻再也没有办法压抑住寻求答案的冲动,将书翻到了最后一个章节。
这个章节只有一页。
文字只有寥寥数句,几眼就能扫到底。
然而这几句话就像是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从他的脚踝盘旋而上,爬上了他的腰,爬上了他的脖子,进入了他无法闭合的嘴,朝着里面爬了进去,他汗毛倒竖,惊恐的看着这条蛇进去,他的大脑都在颤抖,却无能为力
成默浑身发软,跌坐在床上,像是扔掉烫手的山芋一般扔掉了手中的书。他大口的呼吸着,双眼无神的凝视着虚空,像是看着什么在他的眼睛里飘来飘去。
也不知道呆坐了多久,他感到一阵微风吹过,尽管床边的窗帘纹丝未动,他依旧感觉到了浑身的汗水,被冷风吹干的彻骨寒意。
“感觉如何?”李济庭有些得意的问,那笑声蕴藏着恶作剧得逞的快感,又有些难言的苦涩。
成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闭上了眼睛,平复了一下已经心律不齐的心跳,才苦笑着说道:“我只能说,我爸他死的也不算冤枉”
“其实你父亲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那我母亲呢?”成默问。
“我也尝试调查过,但自从发生‘上帝基因’被盗的事以后,我的人就很难接触到星门的核心人员了。”
“所以,上帝基因是我妈妈弄出来的?”
“要不然你觉得我会把上帝基因放在你一个小屁孩身上?”
“你也没安好心吧?”成默冷笑,“是不是觉得我死了,你拿的就心安理得了?”
“我这个岁数的人,已经相信命运了。我是交给命运来做选择,事实证明你做得不赖。”李济庭说,“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小丑西斯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李济庭摇了摇头说,“他确实是我培养过的人,但他走火入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