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见南辰帝脸色铁青,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殿下,不可妄言……”
景凌翊扭头瞪向他,“妄言?究竟孰真孰假,你们当小王是三岁小孩吗?”
周德皱眉摇头,“殿下……”
景凌翊冷哼一声,再次看向南辰帝,情不自禁的湿润了眼眶,“父皇,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儿臣,就是为了置表弟于死地吗?您不惜给儿臣下毒嫁祸表弟,就是为了坐实他谋反的罪名吗?”
南辰帝心口一紧,皱眉道:“翊儿,你听朕解释……”
“长公主有没有密谋造反,儿臣不知,但是云琰,儿臣信得过!”景凌翊铿锵有力道。
“翊儿,你冷静一下,听朕跟你慢慢解释。”南辰帝耐着性子,认真道。
“父皇,您在儿臣眼里,一直是英明神武的帝君,是千秋明君,儿臣敬您,爱您,一直视您为骄傲,您为何要这般做?您是帝王,怎能制造冤案,陷害旁人,究竟是为什么?”景凌翊含泪质问道。
周德急忙阻止他,“殿下……”
“让他说!”南辰帝冷声道。
景凌翊伸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含泪恳求道:“父皇,无论长公主府什么情形,皆与表弟无关,儿臣求您,放过他吧,他才十六岁,还是一个孩子……”
“翊儿?”南辰帝微微皱眉。
景凌翊紧紧地拉着他的龙袍,“父皇,您在儿臣眼里,是那般慈祥,在儿臣心里,仿佛一座神,儿臣求您,放过无辜之人,求您不要打破您在儿臣心中的印象……”
“朕……”南辰帝心口一紧,皱眉深吸了一口气。
周德一愣,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南辰帝一眼。
陛下又怎会放过云世子,长公主府不足挂齿,至始至终,陛下最该杀的,只有云世子一人。
“父皇,看在儿臣的份上,放过他吧,儿臣求您了……”景凌翊跪在地上,死死的拉着南辰帝的龙袍,泪如雨下。
看向满脸泪水的小儿子,南辰帝弯腰去扶他,语重心长的道:“翊儿,快起身,朕是帝王,有些事情,你不懂。”
“父皇为何这般心狠,表弟他可是父皇的亲外甥,血浓于水!”景凌翊跪地不起,含泪道。
“起来!”南辰帝看向他,命令的口吻。
“父皇若是不同意,儿臣便长跪不起。”景凌翊倔强道。
“你……”南辰帝气的一甩龙袍,无奈道:“胡闹,好说好歹不听,非要让朕打你一顿才肯听话?朕说了,朕的处决,自有朕的道理!云世子必须死,你不必再说,马上给朕起来!”
景凌翊瞪着大眼,震惊不解道:“父皇,究竟是为何?”
南辰帝背着手,额头黑成了一条线,“罢了,朕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云世子乃是当年先帝在位时,谋逆太子景琅梁的遗腹子之子,他是逆犯景琅梁的孙子,当年父皇在位之时,已经下旨将景琅梁满门抄斩,没想到,他的遗腹子侥幸存活,并结婚生子,躲在长公主府企图将来密谋造反!”
南辰帝自然是不能说云琰乃是先帝的遗腹子所生,乃是先帝的亲孙子。
毕竟,谋逆罪犯景琅梁的后代与先帝的后代相比,孰轻孰重,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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