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记忆在这一刻一下子涌入脑海,那些吃过药的夜晚,迷离状态之下的混沌意识在这一刻突然一点点清晰了起来,然后迅速占据了她的脑海。
江雁回盯着沈焕,似要将他整个人看穿。
沈焕目光垂落,眼神之内透出一分凉薄来,然后扯过之前丢弃在床头的腰带,将江雁回的眼睛蒙了起来。
夜凉如水,行宫的热闹也终于散去,安静得只能听见山野林中野兽的嘶吼声。
江雁回的耳边传来沈焕低哑的声音。
“给我生个孩子,我放过所有的人……”
次日早上醒来,身侧已经没有了沈焕的身影,江雁回刚想起身,却发觉脚上有什么东西,掀开被子一看,顿时脸色煞白。
“来人!”
宫人立刻进了屋:“夫人有什么吩咐?”
江雁回指着脚上的东西厉声问她:“这是怎么回事?谁锁的?”
婢女满眼茫然:“怎么会有铁链?可昨晚从房间离开的只有掌印……”
话音落,她的脸白了,江雁回的脸也白了。
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她整个人好似一下就被抽干了力气。
“下去吧……”
婢女急急忙忙跑开,江雁回躺倒在床上,任长长的墨发散满了枕头,忽然就笑了。
原来他所谓的生孩子,是这个意思!
韶华宫一夜之间又沦为了冷宫。
仿佛回到了当初她初嫁进掌印府的日子,只是与曾经不同的是,沈焕再也不会用药了。
他每晚的到来仿佛例行公事,既不会温情,也不会询问她的感受,每每折磨到她精疲力尽才肯罢休,可如此一来,只会让江雁回生出无尽绝望。
谢丛开始每晚都来给她施针,然后问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