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雁回头上的汗却越来越多,不多时便汗湿了头发,妇人略略心惊,一边擦着一边道:“小娘子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这烧眼看着是下去了一些,怎么好像越来越难受了?”
萧培陵听见这话,由不得看向江雁回,这一看便发觉她脸色发白,头上的汗珠大颗在往外渗,根本不像是退烧的样子。
他心头不知为何掠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连忙上前,摸向江雁回的头。
她的额头凉得跟冰似的,脸色一片雪白。
“雁回?雁回!”
萧培陵喊她。
江雁回没有回应,只是眉头紧锁,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他心下越发不安,伸出手来便掐向江雁回的人中。
片刻的死寂过后,是江雁回睁大双眼大口的呼吸声。
萧培陵一喜,扶住她道:“你终于醒了!可好些了?哪里难受?”
可江雁回才一醒,整个人就不对劲了,蹙起眉头抚向肚子,一脸难受的表情:“疼……好疼!”
“哪里疼?”萧培陵惊到了,仔细看她,江雁回忽然猛地扣紧了他的手臂,表情痛苦之极:“肚子,肚子好痛……培陵,我的肚子好痛!”
“肚子?”萧培陵一怔,猛然掀开她身上的被褥。
可当被褥掀开,触目是江雁回身下鲜红的血迹,萧培陵整个人都呆掉了:“你……”
“哎呀!小娘子这……这是小产了啊,郎君,小娘子怀孕了,你怎么也不说啊!坏事了!草先生,草先生!”
村妇急急出去找草医,萧培陵整个人僵在那里,犹如石化。
“怎么会……”
江雁回紧紧扣着他的手,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培陵,我痛……好痛!”
“草医,草医!”萧培陵猛然大叫!
草医颤抖着身体进来,当看见江雁回身下的血迹,整个人都惊呆了,哆哆嗦嗦:“郎……郎君,你也没说小娘子怀孕啊,这事不怪我,是你说开一贴退烧药的……”
“药是你开的,她若出事,我要你的命,还不给我看看!”
草医一哆嗦,就差跪地上了,扑着上前去把江雁回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