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俏忽然转身,拿出来一个厚厚的信封,然后从里面翻找出一张写满小字的纸来。
“你自己看。”
江雁回接过纸张,只见得上头按照时间点详细记载了稳婆住处的出入记录,其中便有小太监入房数次的记录。
江雁回看向她:“只要是宫里的太监,都归属于司礼监的管辖范畴,可这些太监也同样服务于各宫娘娘,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确实不能证明,可这个太监不是恭美人的宫里的,这足以证明害我孩子的人不是恭美人!既然不是恭美人,那司礼监草草结案的一切就说得通了,他们做事总得有动机,若非心怀不轨,为何会把所有的罪责推到恭美人身上,我不信司礼监连一个宋怀都能查清楚的案子他们查不清楚!”
江雁回浑身的血液有点冷:“退一万步说,即便是这件事同司礼监有关,也不代表明月就一定会背叛我!”
“若今日站在这里的是巧姝,我绝不说这样的话!”叶俏眉头紧紧蹙起,“可她是掌印府的人,我信不了!雁回,我不能拿我身后那么多人去冒险,你能理解我吗?”
“俏姐姐!”江雁回收回自己的手,“你不能用没发生的风险去定一个什么都没有做的人的罪,那也是一条命!难道就因为没有发生的事,你就要取她性命吗?”
“雁回你冷静!”叶俏闭上眼睛冷静片刻,再睁开眼,重新语重心长道,“你就想想,如果有可能呢?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培陵现在刚刚起步,正是皇上重用的时候,我爹也即将出征,等他立下战功回来,我才能勉强在后宫站稳脚跟,若孩子还在,我自然不必这么艰辛,可眼下我没有孩子,若是再等到怀孕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那都是没影的事,可是皇上那里是眼里容不进沙子的,难道你真的要将我们这么多人的性命系在一个婢女身上?”
“我去问明月,我让她保证决不能说出去——”
“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雁回,你怎么还这么单纯!同样的事情若是放在司礼监,他们绝对shā • rén灭口不留一丝祸患!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才能走到今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可如果你这么做了,你又与司礼监有什么分别?俏姐姐你要成为第二个司礼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