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有人对他耳边说了什么。
全安点了点头,当即命令道:“去,把傅太师找来。”
似乎又觉不够,他重新唤住那人:“再去一趟掌印府,把掌印夫人接过来,就说掌印喝醉了,请她过来接一趟。”
下人立刻走了,全安这才去了另一间房中,看向房中人:“傅小姐可准备好了?”
房间里的人立刻站起身来。
“全公公,你确定要这么做?”
全安拧了拧眉:“傅小姐莫不是后悔了?你当知道,如今的形势对你不利,你若真想如愿嫁进掌印府,这是唯一的办法!只有你与掌印有了春宵一刻,这件事情才能顺利进行。”
“可……”傅雨薇脸上泛红,有些为难。
“傅小姐还有什么顾虑?”
傅雨薇抬眼看他:“若是寻常男子,你的这个计划我自然能配合,只不过掌印他……他是太监,就算我与他真的有什么也做不到夫妻之实,我如何让他心甘情愿娶我?更何况我也不知道怎么服侍……”
全安了然。
他走上前去,俯身在傅雨薇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傅雨薇听完之后脸红得如同滴血一般:“这样……真的行吗?”
“方法不重要,结果才重要,不是吗?”
傅雨薇抿紧唇:“……好!”
下定决心一般,傅雨薇深吸口气,就要出门。
全安忽然又唤住了她。
“如果傅小姐待会不知道怎么做,这个可以帮你,”他拿出一个瓶子,“介时你只需遵循本心就好。”
傅雨薇接过瓶子,逃也似的出了小屋。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整个全府都点起了灯笼,但后院里除了院中的三两点灯光,别处都是无的。
傅雨薇只觉得自己的脚好似踩在棉花上,又兴奋又紧张,待到那处偏房前,她踌躇良久,正要进去,却忽然听见前面院中传来说话声。
或许是做贼心虚,她急忙躲到一旁的花丛中,等到那行人离去,她这才看向面前的偏房,咬咬牙,抬手推开了门。
屋内很黑,没有点灯。
傅雨薇摸着黑进了内室,那里能清晰听到男人的呼吸声,不重,却均匀,似乎睡得正沉。
她心下狂跳,尝试着唤了几声,没得到回应,这才迈着步伐走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期盼太久,这一刻,她竟连点灯的勇气都没有,生怕点了灯了,对方醒过来看见她,对她产生厌恶,介时只会叫她无地自容。
身为傅家千金,做出这样的事情已经是败坏门风,可这一刻,为了未来,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如果这一次不能放下身段下定决心,那从今往后,她将彻底与他无缘!
咬了咬牙,傅雨薇走上前去,摸着黑到了床边。
床上的人睡得极沉,任她轻摇数下也没有动静。
傅雨薇探出手去解他衣服,衣服解到一半,身为女子的矜持叫她不知下一步该从哪里开始,对着黑暗深吸数口气,她伸出手来,朝着那人摸去。
一触到那人的身体,便晃觉烫手般收了回来,如此许久之后,当她把那人身体摸了个遍,却仍旧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踌躇许久,她才想起来全安给她的东西,犹豫了下,打开瓶子,倒出里面的药丸吃了。
她也不知道吃几颗才有作用,摸出两颗吞下去,只觉没什么感觉,便又摸了一颗吞下去。
然后不知道是想起什么,她“盯着”床上的人,也摸出数颗塞进他口中。
接下来的一切,终于水到渠成。
傅雨薇累得几近昏死过去,但想着已经成为了沈焕的女人,心里便涌出丝丝甜蜜,到了最后,不知道是真的太累还是药效太大,她竟没按照全安之前的吩咐及时抽身,以防备接下来的“检查”,竟就这么沉沉睡去,直至房间被人用力“踹”开,一盏灯火从外面亮进屋里。
整个房间彻底被照亮的时候,傅雨薇听见帐外传来一声大叫,这才缓缓苏醒,本想立刻抓了被子遮掩,却又想起什么,故意贴近了身侧人,拿被褥遮了半身,这才看向外面:“是何人?”
她声音嘶哑低沉,有气无力,引人遐想。
外面的人却没回答,直接上前掀开了帷幔。
傅雨薇一眼便看见举着灯的玄霆,下意识羞耻地抱紧了被子,可紧接着她看见了一张凑近的脸,只见得进来的是傅太师,他的脸色不太好,待目光落在傅雨薇身上,确定是自己的女儿之后,忽然大叫一声:“你……你这个逆女,怎么做这种糊涂事啊!”
傅雨薇一惊:“爹爹,我只是……”
她本想跟傅太师解释,可一抬眸却看见傅太师身侧安慰他的人,霎时如遭雷击,定在那里。
“掌印?你怎么会在那里?那我身边的是……”她猛然转头,待看见身下之人,红得滴血的脸顷刻清白,只一瞬便猛地抓紧了被褥护住了自己,身体僵直,“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刚才?刚才……”
她说不下去,手上却突然摸到了什么,拿起来一看,正是之前全安交给她的狎具。
傅雨薇只觉五雷轰顶,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呼吸急促盯着眼前人,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不知道是傅太师的叫声太响,还是房间的光线太明亮,终于jiào • chuáng上那人清醒了过来。
待到看见近在咫尺不着/寸/缕的傅雨薇,男子脑袋轰隆一声,蓦然转头看向帘外。
床下,沈焕立在那里,冷冷盯着床上的他,眼见他看过来,唇角勾起一丝阴冷的弧度:“全公公,你做的好事。”
全安冷汗涔涔,这才想起来之前送走傅雨薇之后的事。
傅雨薇刚出房间,他便觉出房间里好似藏了人,正要搜寻,后颈却忽然一重,整个人便直接昏迷了过去。
隐约之间,他好像被人背了起来,紧接着他好似莫名其妙做了一场春梦。
那时候他整个人都是飘着的,还以为一切只是梦境,如今醒来,方知,那哪里是什么梦境,分明是自己被人将计就计,他算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