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叶俏的说法,上次祭天大典的事情铁定是露出了马脚,至于那些刺客是不是司礼监的手笔她不知道,如果这样的罪名真的扣到他头上,他说不定真的有危险!
一想到这样的危险很可能致命,江雁回就更加坐不下去了。
她不能留在这儿!
但是现在,外面看得紧,她还找不到出去的法子,只能先稳住心神,等待出去的良机。
一转眼又是三天过去。
这三天她照常吃喝,除了第二天坐立不安,之后的每天她起床后就碰了本书看,大抵是这样的安静让叶俏以为她想通了,在第四天的时候她竟然过来看了她,还好言相劝。
江雁回这回没有跟她硬着来,只说自己想通了,愿意配合她,叶俏喜出望外,当天在她那儿坐了许久,甚至直接解了她禁足,让她在院子里走动。
于是江雁回便安安心心的陪着她,直到第七天的晚上,她已经摸清了喜华宫内的情形,还有喜华宫外面守卫的换班时间,因此这晚子时过,趁着换岗的空隙,她打晕了睡在她床下的婢女,然后换上她的衣服,出了房门。
这几日,她不止摸透了外面守卫的换岗时间,还寻到了殷秀的所在地。
她被绑在喜华宫后院二楼的一件空房子里,这是江雁回每晚夜探后找到的。
殷秀看见她来,喜不自禁:“夫人,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先别说这么多!”江雁回替她解着绳子,“丽贵妃武功不弱,我们得动作轻些,若是被她发现就不好办了!”
江雁回把身上的衣服脱给殷秀换上,等殷秀出了门,她才悄声跟在殷秀后头。
殷秀走到门口,还没等守卫问她便已经出手揍晕了守卫,然后带着江雁回顺利出了喜华宫。
此时已经子时过,后宫里偶有太监宫女走过,安静得出奇。
两个人悄悄望着宫外的方向去,刚出后宫,迎面便看见巡逻的禁卫军,殷秀当即拉着江雁回躲进树丛。
“夫人,眼下还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我们这个样子,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江雁回也想过这个问题,垂下头摸向腰间的玉佩:“如果掌印出事,就凭我们两个人,偌大的皇宫只怕我们插翅难飞!”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躲着,等喜华宫的人发现我们不见了,必然会搜捕我们,到时候想有再跑的机会只怕是不可能了!”
江雁回抿唇:“我们先回后宫,然后你抓个宫人问一问掌印的事!”
殷秀眼前一亮:“好!”
两个人回到后宫,很顺利就抓了一个落单的太监。
那太监被掐着脖子也不敢大声,哆哆嗦嗦道:“司礼监早在三天前便出事了,萧将军查出司礼监有谋逆的嫌疑,掌印已被幽禁,就等最终的结果下来审判了!”
“掌印被幽禁在何处?”
“就,就在宣室!”
殷秀手起掌落,果断把那太监打晕了。
“夫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沈焕既然被幽禁,外面必然有人把手,凭我们两个人不可能把他救出来,即便救出来了,我们也无法出宫!”听到沈焕被幽禁的消息,江雁回心神大乱。
既然整个司礼监都出事了,她现在必然也没法凭借沈焕这块玉佩出宫了,只能想别的法子!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良久之后抬起头来:“我有一个办法。”
萧培陵刚刚和禁卫军统领换完岗。
他正独自一人四处巡视,走到一处密林道,脚下忽然飞来一块石子。
他精神一震,当即拔出半截剑:“谁?”
“是我。”
江雁回从密林中露出身形:“萧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
萧培陵一怔,松开握剑的手,又看了一眼四周,这才进了林子。
看见江雁回身上的衣着,萧培陵眼中掠过狐疑:“雁回?你怎么会在这儿?”
江雁回抿紧唇:“掌印是不是出事了?”
萧培陵眸底动了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