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态老者走到长桌前,拿出个透明琉璃所制透镜,足足来回看了三圈。
才收起透镜问起“这位小公子,老夫可否打听下,这块皮毛可是出自古道?当然小公子有顾虑,可不必作答。”
“正是。”
“老夫如没看错这张是古道上青背狼王的皮毛,还是那变异青背狼王?”
“应当是吧。”
副阁主一愣神“那就没错了”
“不知道这张毛皮,小公子真要出售?”
“当然。”
“那老夫就实话实说了,几年前聚宝阁也曾收到张青背狼王的皮毛,只是那张并不是变异狼王。”
副阁主喝了口茶接着道。
“那张毛皮没小公子的这张大,品相也远远不如。”
“据说是两位大宗师,带着五六个宗师高人,付出好大代价,才猎杀所得。”
富态老者边说边打量起卜佑,寻思着如何作价。
“当时那张狼王毛皮,聚宝阁花三千金币,外加张九折贵宾卡收得。不知小公子作价几何?”
“要不这样,老夫有个提议,看小公子可允否?”
“既然阁主话都到此,便说说也无妨。”
“今夜子时,就是聚宝阁牵头,与几大商行每年一次的拍卖会。到时,将此张毛皮放在拍卖会上拍卖。一来提升聚宝阁声望,二则也能卖个好价钱。”
卜佑望着老者点点头,收起副阁主递过来的玉牌。
“此牌为凭证,可抵一万金币,聚宝阁此张毛皮拍卖,只收半价提成。不知小公子意下如何?”
“就按阁主意思办吧。”
副阁主转身吩咐少妇“小公子有什么需要,先都记在账上,等拍卖结束再结算。”
“阁主,兰花知晓了。”
这时隔间门被打开,进来一汉子小心抱起包裹,跟着少妇离去。
“阁主先忙着,小子还要到处去转下,子时再来,告辞。”
出得小隔间,师兄和三郎便迎了上来。
“看得出你遇到为难事,急着等钱用。”
说着卜佑拿出两枚金币放到三郎手上。
“小少爷,这太多了,三郎没帮上何事怎可接受。”
大牛师兄拍了拍三郎的肩膀。
“我小师弟给你就接着,哪来这般矫情。”
三郎面露喜色,拱起双手刚要拜谢。被卜佑随手托起。
“我爹死得早,娘从小把我带大。”
“年前我娘染病,一时无钱请那郎中,拖到现今已卧床不起。”
“怎奈三郎年少无能,肩不能挑背不能抗。为给母亲治病只能干起这带路的差事,可还是杯水车薪。”
卜佑思绪有些飘忽;不知那刚到中年,却已发上染霜的母亲,在失去唯一的依靠后,将如何撑起那本就飘零的家。
看着眼前,有些营养不良的瘦弱少年,开口问道“你家在何处?”
“就在前面不远的祝家胡同。”
望着师兄点点头。
“三郎,前头带路。”
不久后几人来到了祝家胡同,随三郎进入间有些破败小院里。
屋里亮起琉璃灯,“二位爷里面请。”
师兄弟刚进得屋,里间传出妇人声音。
“三郎回来了,昨日你带回的菜娘吃不完。饭菜还在炉上热着呢,快些趁热吃。”
“娘,知晓了,今日来客人看你了。”
借着昏暗灯光,里屋床上躺着位瘦弱肌黄的妇人,想要爬起床。
大牛师兄连忙制止,坐于妇人身旁,二指搭在妇人腕上。
片刻后,师兄锁着眉头对三郎说道。
“气血积淤,长期营养匮乏,身体早已严重透支,且未得到及时治疗。”
一听此话,三郎慌忙跪倒在大牛师兄前“我娘可还有救治,请爷务必治好俺娘,三郎愿做爷身前犬马。”
卜佑拿出纸笔,师兄接过提笔写了两张药方。
“三郎务必记住,此方服用一月调理身体,需要保证每日膳食营养。”
“另一方月后服用,乃是性烈猛药只需三副,好与不好,万不可多服。”
三郎连连点头称谢,卧床妇人欲起身,被师兄轻点晕穴,睡将过去。
卜佑把刚写完的信折好,交给三郎。
“等你娘病情好转,带着这封信去那兴隆商行,商行会给你安排个好差事。”
说完师兄弟走出屋里,三郎眼里闪动泪光,愣愣的望着消失在夜色中背影。
铜川城外一处山脚下,清脆嘹亮的口哨声,传入山林间回荡。
不到十息间,远处一团白影在山涧跳跃,来到近前,扑到卜佑怀里。
拿出块熟肉往前一扔,波斯回头跃起,跳到空中一口咬住。
揉了揉波斯的脑袋,一拍后背,波斯咬着熟肉几个跳跃,不一会隐入山林之间。
子时才将近,此时聚宝阁前,已停满了各种豪华马车。
一些熟络的富商,权贵相互攀谈。
几大商行掌柜在门前招呼着,两老者不怎言语的注视着人流,师兄弟二人来到聚宝阁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