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令看了一眼其恒,还不下去么?杵在这里干什么。
其恒一咬牙,索性就当太子殿下都觉得等一等,退了出去。
郑淙元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有没有可能是端王的人?这么多年,他并没有探到端王那股势力的底细,可是,这个时候,端王为何要动?是因为已经察觉到都城内的风声,所以提前防备?
此时,北疆没有半点消息,也不知道乾道寺的计划进行的怎样,他派去的人,重点是追查宗云骞的下落,他接下来所行的每一步,都要十分小心,不能有半点差池,那就必须先找到宗云骞,不能让这小子坏事。
郑都城内的气氛,已经比往日里更加紧张,几乎到了风声鹤唳的感觉,但也有丝毫没察觉出的,一如那些在朝廷中被孤立的边缘化的小官,一边抱怨着朝廷的不公百姓的疾苦,一边郁郁不得志解酒消愁。还有街上的百姓,依旧贩卖着零落的热闹。
当然还有郑念如,心情很好,所以日子更是惬意,每日里小厨房里变着花样的吃食,挑着平日里喜爱的花儿,脸色红润,带着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好脾气,静静等待着最后结局的来临。
虽然,郑淙元没说,但是郑念如是看出来了,郑淙元已经下定了决心,而且,其令、其竹每日送东西的频率来看,计划也十分的顺利。
端王却没有那么悠闲自在了,一连几天,没有等到居南一的消息,端王肚子里的那股火早已经憋不住了,可是,一连几次,竟然没逮着人。
端王废了好些功夫,才从其令、其竹的口中知道,居南一去了北疆,这个时候去什么北疆,什么事情有比眼下更重要的事情。
况且其令、其竹吞吞吐吐,这意思是说,居大人是主动请命去的北疆?
端王这个时候还能不知道居南一什么意思么?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这是临阵脱逃,简直就是可耻。
其令、其竹生怕端王气出个什么出来,又偷偷地说了些端王不知晓的内情。
比如,居大人在他那小村子里还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的?
这其令、其竹两个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端王不放心,还亲自派了自己的人去打听,谁知道,哪里需要打听,那村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端王恨不得砸了书房里的一切还不解气。
事情传到了郑念如的耳中,郑念如也只是笑一笑,若是父王这个消息都听不得,那么接下来的打击又如何受得了,也并没有开口过问的意思。
倒是郑淙元当日就让其令、其竹亲自来道歉,其令、其竹跪在端王府的书房内,很自觉地忏悔自己不该乱说,那些消息也不准确,他们也只是随便听听的。
端王一听,只恨不得又气的背过气去,什么假的,他是亲自去打探了的,消息哪里还有假的,郑淙元一向厚重,自己的人背后说人这样的事情,自然看不惯。
可端王不是傻子啊,他自然明白其令、其竹是为了谁,端王忍住了脾气,挥挥手让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