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里没有人。”小小的农家院子里一片狼藉,掉落一地的农具,器架,几只鸡飞在墙头上。
文家的叛乱,早已经将临近都城的百姓们举家逃难去了,这一家走的匆忙,院外的几垄菜苗可以看出,原是个勤快本分的农家夫妇,甚至还有一个孩子,木头做的小马倒在门内,屋内桌椅条凳简单粗犷,看上去十分牢固。
“郡主,找到些衣服。”云娘说着,从里屋里拿出一个包袱来,显然也是这户农家没来得及带走的。云娘从中挑了几件干净的,看了一眼自个郡主,总觉得,这个法子只怕不行。
郑念如站在正屋内,这个屋子与她想象中的找一个无人的所在,无忧无虑地过生活好像有些出入,这些桌椅没有花纹,甚至边缘也不光滑,摸上去还有些刺手,郑念如愣愣的,上辈子她笃定要过的生活有可能就是这个样子的?
念夏以为郡主是要坐,拿着手帕子仔细将其中的一张椅子擦的干净。
“郡主,累了吧,不如在这里休息一下。”念夏说着,她们虽然过了几年的好日子,但是在启顺楼里,她们也曾缺衣少食过,小的时候因为生不出火来,只能吃那冷馒头。
郑念如转过头看云娘手中的衣服,心想,既然动了那个想法,索性干脆就试一试,看看究竟可以多狼狈,也看看上一世自己想的有多可笑。
若是她自己都受不了,更别提从来都是养尊处优的郑淙元。
“拿来我看看——”云娘正要把包裹收起来,觉得自个郡主绝对不会穿这些的,连丝绸穿在身上都能挑一挑的郡主,怎么会受得了这些粗糙的衣服。
拂冬见云娘愣住,过去将包裹接了过来,看了云娘一眼,她也觉得郡主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