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她在极度苦闷的时候,碰到的那些赏心悦目、极致的欢快,甚之有些曾经受过专门调教的那些,总能让人忘记不快,沉迷在那一瞬的痛快之中。
郑念如以至于后来都忘了,居南一也曾带给她这样的欢快。
尤其是这样主动的,在这方面占据主动的居南一,很少见。
郑念如脑海中的记忆一瞬间被调动了起来,居南一的美好她是尝过的,如今再尝又如醇厚的酒。
郑念如伸手,主动揽住了男子。
居南一感受到身前人的回应,这仿佛给了他鼓舞一般,那一股欢快的因子都在蹦跳着,鼓舞奋进着。
居南一立刻顺着郑念如的力道倒了下去。
拂冬顿时惊恐地,下意识地要上前,云娘却死死拉住了拂冬。
拂冬要挣脱,这怎么行,娘娘怎么能……
云娘死死拽着,怎么不行,居大人和银河那小子,哪个更是个男人?谁又不是个男人,至少,娘娘现在跟谁有区别吗?
拂冬还想说什么,云娘已经死死拽着拂冬朝着门外走去,念夏、杏雨也不想走,下一刻被云娘推了出去,悄悄地关上了门。
门外,一片的死寂,拂冬、念夏四人,静静地,不敢开口,也不敢离开,连冷都不觉得,也不知道明天迎接他们的是什么。
清冷的月,躲在苍白的云后,寒凉的风吹散了云,月光挣脱开束缚,一瞬间狂野起来,树枝疯狂地在窗棂墙壁上摇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那月光跟着门外所有人的心一点点的沉,可是屋内却已经没了声音。
云娘看了一眼头顶,虽暗,但时辰差不多了,快要天亮了.
“都别守着了,去烧热水,去添炭火。”云娘说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安稳,女子的命罢了,随波逐流,随遇而安的浮萍而已。
就算是娘娘与命运抗争的一点叛逆吧。
念夏一拉雪柳和杏雨,三个人去了隔壁的小厨房里,那里有灶火,她们也不是从小养尊处优的,这些事情自然做得来,很快烟囱里就冒起了烟来。
果然,光线一点点的亮起来,可是屋内依旧没有半点动静,云娘看着有些急了,再不起,就来不及了,这么多侍卫,保不齐有谁的眼线,谁的手下。
云娘正要敲门,猛然听到屋内传来声音。
居南一霍然从床上坐起,呆了有那么一瞬,仿佛整个人一瞬间置入冰库之中,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下一刻,已经不可思议地转身,目光所及并不是梦,那香甜暖的气息一瞬间将他包围住,居南一想……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可是两辈子的经验让他很快冷静下来,他不能慌,就像第一次shā • rén,第一次上战场,都不允许他慌,他若是慌了,郑念如怎么办?
居南一此刻无法去想郑念如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心路历程,而女子睡着,并没有醒,这给了他救命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