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面前少年就要不耐烦的时候,参长老也不敢再卖关子。
“少主子,您绝对郡主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银河闻言看向参长老,那目光冰冷,似乎能让人从心底生出寒意来。
“少主,老奴看那宗世子事事都不如您,样貌、实力、身份都不如,唯有一样,这也不能说如不如,关键是那朝仁郡主的偏好。”
“什么偏好?”银河耐不住了,银河自然之道,那宗云骞绝对有能吸引郑念如的地方。
“少主,你瞧那宗世子的身形是不是要壮实许多,那手臂——”参长老弯起手臂,虽然浑身没二两肉,但是银河还是第一时间明白了参长老的意思。
下一刻,少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甚至想起云麽麽的那些不经意的话来,顿时绝对参长老的确猜对了。
“那又如何,又不是什么难的事情。”银河冷声说道,云麽麽不是说了么,只要他多吃一些,锻炼一些……
“那是自然,以少主子的能耐,这事情的确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参长老立刻表态,“少主子,我们不仅要这样……这样……,还要挑一个恰当的时机,不经意的……”
……
郑念如坐在院子里,多了几分这个年岁里不该有的深沉,只是那一身梅子青色的纱衣罩着曼妙的身影,如抢说新愁的少女,平添了一分气韵。
郑念如并不是在想今日的所作所为,心态平和地只看那落叶吹起落下。郑念如在想以后的路。
今日的事情,让她意识到,或许嫁人,哪怕是一个当成交易的婚约,只怕也不适合她。
因为总有人想她做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家的媳妇。
郑念如自认在嫁给居南一的那些年岁里,她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居南一家族的关系也简单到甚至可以用单薄来形容,就算是她当了太后,居南一也从未让他的家族只认在她面前烦过一次。
可是,那又该如何呢?
秋风起,嫩黄的树叶在空中打着旋落地,梅子青的背影添了几抹凉意,让候着的云娘有些焦急。
郡主这是想什么?因为今日发生的那些事情?云娘不知道该怎么劝,那宗大夫人只怕是更加不喜她们郡主了,只是,这事情谁遇到谁能咽下这口气?
“殿下——”
“殿下——”拂冬慌乱地跪了下来,差异几乎摆在脸上根本来不及掩饰。
郑淙元静静地看着那背影,一瞬间的心里安静,仿佛这身影一直就在哪里,他伸手就能够到,那么真实。
郑念如没有回头,听到身后的声音,心里发出苦笑来,她比上一世更理解了郑淙元的纠结和煎熬,所以这辈子,她有心放过,只是现在看来,不放过的人始终是他郑淙元而已。
所以,不管她怎么绝对,他依然会煎熬,在患得患失之中,在欲望与清醒之间挣扎,哪怕是纠缠也是一种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