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深处,是一处空地,这在山岭密林之中并不常见。
仔细看去,空地的四周,竟像是被人用利器切开的一般,边缘之处十分齐整,有的树叶正好处在边缘,也被切的整整齐齐。
要是一般硬物,要切的十分齐整倒是不难,有一柄利刃即可。
可要是像树叶草叶一样的软物,要整整齐齐的切断,而且所有断面在一个平面之上,倒也是很不容易。
这绝对是用法术切开的一块空场。
此刻,张公子就在空地中心站着,汗流浃背,警惕的看着四周。
在他的身边,躺着几具毫无生气的尸体,有的尸体被烧得焦黑,有的正在缓缓消失中,有的已经若隐若现,不仔细看还真不好发现。
“看来击杀了三个保镖,给他带来的麻烦不小啊!张公子玩的挺开心呐!”
“不行,我得给张公子找找乐子,要不他多孤单啊?”
王官慢慢靠近空场,看清楚形势,心下便有了计较。
……
张公子现在可真像一只惊弓之鸟,前后左右看个不停,现在心下也是恨死了王官。
“那个叫花子真可恶,要是我的阿龙阿虎阿豹还在,也不至于现在!现在我的七颗震爆丸只剩下两颗了,这可是叔叔给我的保命之物!价值三千两白银一颗!”
想到这,心里不免又恨了王官几分。
张公子本身家世显赫,父亲和叔叔都是大睿国gāo • guān,但奈何官做的大了,却时不时有一些刁民总想谋害张大人。
他们倒是不会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不会激起民愤,就觉得几个刁民,觉得被夺了田产心有不甘,就想刺杀自己。
几次刺杀虽然都被挡下来,但却是惊险万分。
再强的防卫,也架不住“刁民”不顾死活的想要同归于尽。
张家偌大的家业也不是那样唾手可得,张公子父亲的另外几房小妾,也生了不少子嗣,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偌大的家业,弄得张公子每天也是提心吊胆,生怕有人加害。
每天从早到晚,他不得不带着几百个保镖,前呼后拥的才敢出门。
好容易又等到了双极宗纳新,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进入大的宗门,修行仙术,自己自然就不用再怕那些庶子夺嫡了。
张公子的叔叔是大睿国礼部侍郎,也是一品大员。
以他们家的家室,要参加双极宗纳新很简单,花点钱就行了。
但是光是参加却远远不够。
他要的,是必须成功,因为每个考场只能有一名记名弟子产生,其余人都会成为杂役。
而双极宗,也是整个世上排名第三的大门派,根本不会搭理大睿国这种小国的什么官员,自己要是真的考成了杂役,还就真得去,不敢违背宗门分毫。
自己的身份,要是真的成为了杂役,那还不被那群庶子笑掉大牙?
“不行,死也不行!”
人就是这样,精神越是紧张,越是会胡思乱想。
就在张公子思来想去之时,身后的草丛却突然传来一身声响!
“沙沙……”
“谁!谁在那?!”
张公子冷汗直流,赶忙转过身,缓缓靠近过去,手中捏好了震爆丸,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引信。
可偏偏一阵响动之后,那处草丛就不再响动了。
“沙沙……”
身后另一处树丛又是响起。
“谁!出来,躲躲藏藏是什么好汉!”
张公子精神已经紧张到不行,脸上已经滴下汗水来。
“沙沙……”
声音再次响起。
张公子再也忍不住了,看准方位,一颗震爆丸就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