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这果子酒,还是几个月前一商人卖给我爹的。”
白元圣端起一碗果子酒微微啄饮了一口,发现味道还不错,接着仰头喝下一碗。
“还能再来一碗吗?”
“随便喝,不过这酒喝多了容易上头,你自己看着办,反正到时候钱算在庞大叔头上。”爨秀嘿嘿一笑,重新拿起抹布开始干活。
阳光升起后,安康城里陆陆续续的忙活了起来。
一队队骑马的悍匪来回奔袭于各大城镇之间。
不一会儿,几个身着打扮都流露出一身匪气的持刀壮汉走进酒肆。
其中一人留着大髯胡子,声若洪钟道:“姓爨的,给爷爷我来条烤羊腿,三壶好酒。”
听闻这话,爨秀这脾气立马就上来了:“说谁爷爷呢,能吃吃,不吃滚蛋,少来我这装大爷。”
那大髯胡子的汉子一脸吃瘪样,可为了一口吃食,不得不说了句软话。
爨秀这么一吼,他家那憨傻男人手里提着两把专门砍骨头的大刀从后院走出。
个头比庞势高还要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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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把大砍刀在他手里就跟小孩手里的烧火棍似的。
“媳妇,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我,去,去砍条羊腿。”
“诶。”
爨秀男人转身离去。
见到这一幕,白元圣没来由的笑了笑,想起一个比较有趣的词:憨来憨去。
减爨秀不再为难他们吃食,那汉子就一脚踏在刚擦过的板凳上,一边说道:“我跟你们说,昨个夜里出了件大事儿,也不知道是那个王八蛋干的,真他娘残忍,城外十里坡那边十几个人躺在那,你们猜怎么着?脑袋让人给开瓢啦。
据回来的兄弟说,那脑浆子就跟豆腐脑似的洒得满地都是,啧啧啧,残忍,真他娘残忍。”
“那可不,我还听说那对人马就是马帮的,听说马帮二当家都死了,二当家什么手段?除了大当家沙里刀谁是他的对手,照样给人开了瓢,听说是想跑没跑掉,被那人用石头砸烂了后脑勺。”
“要我说啊,这马帮就该死,谁让他们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是个人就抢就杀,土匪中的土匪。”
白元圣眼睛微闭,津津有味的品尝着果子酒。
爨秀一听,可来劲了,她放下抹布端起一盘花生米放在那一桌上:“你们说昨晚马帮二当家死了?”
其中一汉子点点头:“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脑袋瓜子都让人用石头砸透了,那还能不死嘛。”
爨秀小声问道:“谁这么大胆子,敢跟马帮过不去,不知道他们大当家的沙里刀不好惹?”
“这事你算是白问了,我估摸着是遇上同行了,shā • rén抢财抢马,诶,你们说会不会跟三光他们有关联?”
“我看不像,三光他们虽然凶悍团结,可也没厉害到让马帮吃瘪的程度,再说了,那二当家的要跑,三光里边谁能拦得住?要我说啊,估计是马帮得罪了哪位世外高人,被人寻仇来了。”
爨秀脑袋左摇右晃,谁说话就看向谁。
她突然想起了昨个夜里还跟白齐儿说那说书先生书中的人,该不会是真有一位狭义之士来到这安康城除暴安良了吧。
想到这,她微微扭头,目光正好跟白元圣对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