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破晓,马车内的余星河是被震醒的,他撩开车帘就看见一条泥泞不堪的路。
车夫嗟叹道:“这官路都烂成什么样了,朝堂都不派人来填补一下。”
余星河被颠簸的有些头晕,询问道:“还有多久能到蕹城?”
“马上就能到了。”车夫一抽马屁股抱怨道:“要不是这路太烂咱们早就到咯。”
金銮殿内,洛南见余星河迟迟没到,内心只感叹一句初生牛犊不怕虎。
龙椅上男人的脸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邪笑,眼神锋利的从下面各个朝臣神色不一的脸上扫过。
忽然发现文臣中间的站位处空了个位置,眉眼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鸿胪寺少卿人呢?”
鸿胪寺少卿杜之弱弱的出列:“启禀皇上,臣在这......”
洛南见状后一副要被无语死的模样,很明显皇上说的是余星河,你赶着上去对号入座莫不是有毛病啊。
秦逍郎脸色果然更冷了:“朕说你了吗,朕说余星河。”
他看向洛南:“他昨日可有去鸿胪寺任职?”
洛南顶着压力出列:“回皇上,余少卿昨日与臣一同去了鸿胪寺。”
“今日为何没来?”秦逍郎忍着要发作,洛南的额头直冒冷汗:“臣不知......”
翰林修撰魏奕的内心狂喜,让余星河处处抢他这个状元的风头,这下旷朝被逮着了吧。
他出列弓身拜道:“启禀皇上,微臣昨日见余少卿出了城,估计还没回京。”
秦逍郎眉眼带怒,这个余星河多少有些不知好歹,真以为他那一手丑字拿得了探花了。
他冷笑一声:“很好,一个四品小少卿就敢无故旷朝,是觉得朕要不行了吗!”
众臣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们都知道皇上嘴上骂的是余星河,其实也在含沙射影骂一些浑水摸鱼的朝臣,总之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心虚。
洛南大气都不敢喘,心里那叫一个害怕的呀,余星河是他的副手,万一皇上给他扣个疏于教导的罪可咋办。
早知道余星河找他借钱是为了出城他就不该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