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既白眨了眨眼睛,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
“别跟我说你一夜之间想开了,我不相信。”顾臻冷漠地说。
张既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目光深远地看向远方,说:“那是因为……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顾臻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张既白说:“梦里,我坏事做尽,最后落了个不得善终的下场,醒来后,我觉得是上天给我的警醒,于是我觉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张既白又挤了几滴眼泪出来,顾臻还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张既白抹了抹眼泪,在心里骂,不是吧,还不相信?他新晋影帝的演技有这么差吗?
顾臻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顾臻按下接听键,眼神变得温柔:“小荟,嗯,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迟到的,傻瓜,我当然给你买了礼物。”
挂断电话,顾臻眼神又变得冷漠:“晚上七点,市中心美术馆,小荟的画展。”
张既白眼睛亮了起来,他急忙说:“哎呀哎呀,还有一个小时了,你得快点了,可不能让沈先生等着急了~!”
顾臻看了他一眼,说:“你也准备一下,正装harry已经送过来了,你赶紧换上吧。”
张既白眨了眨眼睛,指向自己说:“我也要去?”
顾臻的眼神变得冰冷愤怒,他咬着牙说:“一个月前,你故意在父亲面前提起小荟的画展,于是父亲要求我必须带你出席,别告诉我你忘了?!”
张既白心虚地干笑了几声,说:“这,这样啊……”
顾臻看了眼手表,说:“别耽误时间了,赶紧换衣服。”
张既白叹了口气,说:“好……”
市中心艺术馆,顾臻和张既白从车上下来,顾臻眉眼深邃,英俊高大,张既白眉目精致,清润如画,两人在媒体的聚光灯下好像能发光。
张既白对着镜头露出职业微笑,一个记者凑上前来,说:“顾夫人没有像往常那样挽着顾先生啊?是不是因为顾先生特意为沈先生定制了一套高级画具,您吃醋和顾先生闹矛盾了啊?”
张既白在心里冷笑,挑事是吧?小说里的张既白又坏又蠢,总是被这些记者下套,呈现在大众面前的就是个骄纵恶毒的怨夫形象,他可没那么傻,出道这么久,和媒体周旋的本事还是有的。
张既白大度地笑了笑,说:“怎么可能?沈先生的画我看过,我非常欣赏,我也正想送一套画具给沈先生呢,正好我丈夫已经代劳,沈先生才华横溢,我丈夫和他互为知己,我也十分欣慰。”
记者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既白,其他记者举起相机,说:“顾先生,顾夫人,照张相吧,请看镜头!”
张既白笑着看向镜头,顾臻伸出手一把搂过张既白,张既白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顾臻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他沉声说:“别动,父亲会看我们的新闻照片,如果他觉得我们不够亲密,会拿小荟撒气。”
张既白只好任由他搂着,两人在媒体的聚光灯下缓缓走进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