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妇声音虽不算响亮,却能遍传后赵军营,引来所有士卒的注意!
“大胆贼人!速放了我们将军,留你一条全尸!”
一个胆大些护卫从后挥刀偷袭少妇,欲将其擒拿,这少妇看似孱弱,却手劲儿甚大,轻哼一声,便将张貉举起,将其架在了护卫的刀路之上。
那护卫倒也不容小觑,竟然险而又险地在最后一刻收住了刀势,没犯下那弑主之罪,少妇却抓住牠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当口,一掌递出,森寒气劲立时将护卫冻成一个冰雕。
“咔嚓”一声,冰雕破碎,护卫随之碎成了无数血红色的冰碴子,羯人素来嗜杀,见惯生死,此时见同袍死状凄惨如此,也不禁心中一寒。
此时,另一蓝衣少妇跃出,拔剑抵在张貉脖颈,喝道:“叫他们住手!”
张貉别过头去,并不言语。
蓝衣少妇冷笑一声,随即紫光一闪,已将张貉的左臂卸下。
“叫他们住手!”
蓝衣少妇冷冷地重复着自己的话,张貉疼的冷汗直冒,心知若是再硬气,这少妇虽未必会杀自己,却必定会零零碎碎地折磨自己,害自己生不如死,为今之计,须先稳住这人,再伺机反扑。
张貉心中主意已定,大声道:“全都给老子住手!”
他嗓门甚大,即使功力被封,其声音仍能够传入全体羯人的耳中,围攻端木虹的士兵纷纷住手,却仍然收紧阵型,不容端木虹有出逃之机。
端木虹也不恼,竟催动火劲,将京观点燃,肆意激怒着周围的羯人。
羯人士卒纷纷怒目而视,可想起主帅有令,却又不敢擅自出手。
这时,蓝衣少妇又削断了张貉的右手小指,喝道:“让他们跪下!”
张貉又感一阵剧痛,连忙大喊:“跪下!全部跪下!”
士卒们眼中怒火愈盛,却只能不甘地缓缓跪下。
端木虹见状,心中一凛:“令行禁止!精锐!这些羯人绝不能留!”
念及此处,端木虹眼中杀意愈盛,霎时间,红光一闪而过,光芒刺得人眯起了眼睛,定睛再看时,场中已是人头滚滚,只余端木虹与他的两个妻子……
回到现在,青衣少妇望着冻结的江面,剑指递出,指尖绽出一缕蓝光,蓝光莆一触及冰面,瞬间将百丈冰面化作流水,而之前被冻结的羯人,早已碎成了冰碴子,顺流东去。
望着血色的汉水,端木虹开口道:“蓝儿,丽娘,你们是否觉得我下手太狠?”
蓝衣少妇摇头,道:“这些孽畜,比之魔教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我们心软饶过其中一人,又将那些沦为他们腹中之物的无辜百姓置于何地?蓝儿,你说是吗?”
“素闻羯人有食人之恶行,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只是……”
说到此处,青衣少妇悠悠一叹,道:“如此恶行必定早已经遍布于整个北方,郎君是否要将羯人全数赶尽杀绝?”
端木虹与她对视一阵,苦笑道:“不杀,任由此等匪类害我华夏,我心何安?杀之,届时天下人都要视我为白起再世,只怕连兄弟们都要以为我成了一个嗜血好杀的魔王,世间岂还有我立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