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媳妇将双头白面蛛把苏子静打飞吐血之事说了出来。
范成祥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捏得死紧,一拳打在地上。
没了灵力护体,他手瞬间鲜血淋漓。
他仿佛将伤痛隔绝在外,痛苦道:“都怪我!都怪我没用,护不了师妹。”
鼠媳妇亦垂首,主人怪自己,它又何尝不是。
前辈虽喜欢捉弄人一些,可对它是极好的。
龙息水这么宝贵的东西,她眼睛都不眨就给了自己,若没有前辈,它现在一定还在龙魂秘境中,要么等着阵法绞杀,要么寿元耗尽等死。
“主人,现在说这些都无用,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范成祥一愣,脸色更加痛苦。
师妹这样,最好是用灵力修复。
可这绝灵球内没有一丝灵气,师妹作为主人,如今又在昏迷中。
范成祥抬起血糊糊的手,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主人……”
“都怪我,怪我从没想过要放丹药在里面,如今可如何是好。”
说着说着,看着怀中一脸苍白的师妹,范成祥又哭了起来。
鼠媳妇同样无措,如今这样,是走到绝路上了吗?
想到那次慕飞的元婴挣扎,差点破了绝灵球时,鼠媳妇便想到一个主意:“主人,要不我试着看看,看能不能破了绝灵球的屏障,带前辈出去疗伤。”
范成祥心动一下,旋即摇头:“不可。绝灵球是师妹的法宝,若是强行破开,怕师妹会遭到反噬。如今她伤了,断不能伤上加伤。且……且外面还有那只虎视眈眈的妖兽,你就算出去了,也不一定能带师妹离开。”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只能待在里面看天意吗?”
“再等两日,等两日若是师妹还不醒,我们再商量不迟。”
一人一鼠主仆两个陷入沉默中。
大白狗呜咽不止,希望躺着的少女能回应它一声。
但她垂着的手依旧无力搭在地上,那双鲜活灵动,不时会露出嫌弃的眼睛此时紧闭。
大白狗再止不住伤心,趴在地上呜呜shen • yin。
……
“哈哈哈哈……好啊!让你个小兔崽子敢欺我头上,如今伤了也活该!”
龙栖海底,老龙哈哈大笑,硕大的龙头垂下,看着地上一只小东西道:“你媳妇儿也在,想不想看看?”
鼠爹忙不迭点头:“那就麻烦龙爷了。”
老龙睨了它一眼,啐一口道:“想得美!我留了几十万年的神力,岂能浪费在这等小事上?”
它不耐烦挥手:“滚滚滚,别来打扰我的好心情。”
鼠爹连忙跑开。
走到暗处,又一口啐回去:“真是个阴晴不定的怪物,跟她一个样!”
“嗯?你说跟谁一个样?”身后传来一道冷声。
鼠爹吓得站直,靠在墙上侧头看,一个硕大的龙头在自己身后,古井无波的大眼一眨不眨看着它,把鼠爹吓得不轻,眼珠咕噜乱转,啊了一声,“龙爷你说啥?”
老龙冷睨着它:“我是你想骗就能骗的?”
它张大嘴怒吼一声,龙啸如大浪,一下就把鼠爹拍几个跟头滚远。
似是被这小东西的狼狈逗笑,老龙哈哈笑着游远了。
鼠爹生无可恋,蜷缩在角落,心里早已骂开。
观它一本正经中含着的小心翼翼,便知道它骂的一定是刚刚那条龙魂。
骂了有一柱香时间,仿佛是出了气,鼠爹又屁颠颠跑去拍老龙的马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