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不乱收钱,也不乱开药,甚至还倒贴钱帮助穷人。
他一般就在满月楼旁边摆摊子替人看病。
这样一个人,却有人出黄金五千来杀他?
宋玹安望着窗外,雨越下越大,窗户甚至有雨水渗透进来,沾湿了距离窗台很近的梨花木椅。
以及上面的一件月白色的锦衣。
*
满月楼距离红姝坊就几条街。
宋玹安披着月白色锦衣迎着大雨、拿着长剑站在屋顶上,墨绿色的吊坠随着风摆动。
肌肉记忆是个好东西,灵魂虽然不会武功,身体却很诚实,她的武力值还在,这很利于她办任何事情。
雨水还在不停砸落,飘起的雾气将视线模糊了。
宋玹安眯着眼,看向了对面那一抹埋在光中不易察觉的影子。
深蓝色的雨棚被雨水和大风打的东倒西歪,一旁卖风筝的小贩伸手捂着摊子,以防东西全被卷到天上。
与他手忙脚乱相反的,是他隔壁静静坐着的人。
玄金色宽袖长袍让雨水浸透得更加浓黑,墨色头发被风吹得张扬。
他靠着自己小摊的座椅,右手支撑着太阳穴,仿佛只是在晒太阳。
宋玹安皱着眉头盯着那个人影,甩了甩眼睫上挂着的雨珠,翻身下了屋顶。
地板储存了无数水坑,有马车不停地飞速驶过,车轱辘轧过溅起混着泥土的褐色水珠,将路过行人的浅色靴子沾染了斑驳。
萧琮睁开眼,一抹月白色的身影从浅光中冒雨逆光走来。
她踏着地上坑坑洼洼的水渍,最终停留在他跟前,投下一片模糊的阴影。
他放下撑着脑袋的手,弯弯嘴角,眼眸反射出的细碎光芒像是琥珀。
望着宋玹安湿哒哒的头发,声音温和的开口:“姑娘是要就诊吗?”
宋玹安摇头,“不。”
“那可是要算卦?”
萧琮歪了歪头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指指挂在一旁被雨淋湿的绸布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