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玹安心里狠狠怪罪的“罪魁祸首”本人此时此刻正在徐家宅院的走廊梁上。
萧琮一身玄色长袍屈膝坐在着,单手撑在太阳穴,垂眸看着徐远辰正在把一碗深紫色的中药喝下,是他今天喝的第六碗药了。
徐远辰喝完后,丫鬟就端着空碗退下了。
端药的食案摆放在最上面,在丫鬟路过廊下时,他闻到了这碗药残余的味道,撑着额边的动作不由顿了一下。
似乎为了确认什么,他静默了一会,身形一闪,朝徐府的药房飞去。
这边正在西湖泛舟的宋玹安成功把话题拐到了沈家与徐家的恩怨上。
沈桓正在义愤填膺地骂徐家:“徐远辰那种废物也能当官?!他肯定是作弊得来的功名!!”
宋玹安:“……”
该说不说,真是最了解你的人也就是最想你死的人,沈桓对徐远辰的了解都能让他一针见血点出他重点了。
宋玹安心平气和地靠在一边,一脸淡然看着眼前的男子满眼愤怒地骂。
“徐远辰本来是个病秧子,最近这几年去了一趟南疆,从南疆的不知道哪里得了药方,竟然还真就给他喝药治好了!老天也是够不长眼的!”
沈桓还在滔滔不绝。
宋玹安坐在一旁抱着手臂,一下就发现了重点,她皱了一下眉头,坐直身子问沈桓。
“徐远辰是病秧子?”
“可不就是啊!”沈桓见她有兴趣也跟着来劲了,话匣子打开收不住。
“别人不知道就罢了,我还不知道?徐远辰从小就是个药罐子!病秧子!他们徐家赚的钱其实有一半都给他喝药喝掉了的。”
“三年前,徐家有人去了一趟南疆,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药方,喝了没几个月,徐远辰竟然好全了,这你敢信?我父亲派了好多探子打听,但是得到的都是普通药单子,连药渣也是普通的药材渣子,这普通药单子能好,他早不好?为啥现在才想着要好起来……”
宋玹安越听也越觉得奇怪,不过这药方面的事情她不懂,但有个人肯定懂。
沈桓还在喋喋不休,话题已经扯到了自己身上。
“玹安,我就不一样了,我一直身体健康,我刚出生那会……哎?玹安,你去哪儿啊?”
他看着宋玹安拿着剑踩在船围栏上,一副要飞出去的样子,他不由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可是湖中心啊!
“抱歉沈公子,我还有事,今日就不同你泛舟了,你自便吧。”
她说完还就真一脚跃出,在湖面点了几下,消失在了沈桓的视线中。
留下沈桓呆在原地,带着震惊脸自言自语:“玹……玹安,会飞……?”
街边的树上停了几只小鸟儿,抖动着羽毛站在枝桠上跳动,时不时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唤,象征太阳光照,暖风习习的美好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