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只是慢慢眨了一下眼,低着头继续看手里的医书,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宋玹安凑过去,歪着头看他的眼睛:“所以你还没解释,为什么那天要在烟雨斋动手。”
听到这话萧琮合上了医术,微微俯下身认真地回答她:“有些人太吵了,真令人烦躁。”
他风轻云淡,脸上并看不出什么情绪。
“……”
宋玹安皱眉,盯着他微笑的脸,她合理怀疑这个人用了个诡异奇怪的方法把自己说服了。
那可真是白费心思。
所以,为什么她的回家之路是要弄-死一个武艺高强的疯批?!
宋玹安并不想安抚他了,转到了正题。
“据他说徐远辰从小病到大,是个药罐子,但三年前从南疆得了一个药方之后,喝了没几个月便好了,沈家查来查去,也只查到是普通的药单。”
萧琮眯了眯桃花眼,把刚刚放下的医书重新打开,翻到了其中一页,递到宋玹安眼皮子下。
“什么呀?”宋玹安接过,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种药草。
她看的眼睛疼。
她从小读书就不行,看到这么一整页的字全挤在一起头都痛了,愣是找了半天没找到关键点。
萧琮从一旁伸出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在书上的其中一处点了点。
宋玹安定睛一看,微微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人:“银月花……蛊?”
纸张旧黄的医书上,洋洋洒洒好几行字解释了一种叫银月花蛊的南疆蛊-毒。
以桑叶,菟丝子,车前草,黑蚂蚁等药材加三碗水熬煮成药,然后将银月花蛊分批次加入,便可治疗顽疾。
而银月花蛊不会有残留的药渣,难怪沈家找不到痕迹。
但是这些东西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并且代价还不小。
逆天改命,必会糟天-谴。
宋玹安心情复杂,捏着医书反问:“你怎么知道是银月花蛊的?”
萧琮嘴角含笑看她:“闻出来的。”
“闻出来的?”宋玹安一脸的“你莫要骗我”,“怎么闻?难道你去过徐府了?”
萧琮没说话,只是把医书慢慢拂好,又捧着看了起来。
宋玹安当他默认,“去了一次徐府你就知道了,你这个什么技能?”